这倒不会……”
“那不就得了?走远点,少回来。”
“哦。”
秦符生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稳了稳语气,对着墓碑继续道:“还有师兄。他比我大五百岁,见得少。不过,遇到大事时,他倒也是个可靠的人。”
比如她被师父满宗门追杀时,师兄舍身一拦:“慢着!师父!全宗门就这一头驴。要是她被您失手打死,这漫漫修真路,又要少了好些有意思的新鲜事。”
她当时不在场。听师姐转述,师父盯了师兄好久,缓缓道:“驴子入门这二十年里,你身为大师兄,修为怎么寸步未进?”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气质极为沉稳,被师父这么问了都不跑:“您老慧眼识珠,收的两个师妹一个比一个钟灵毓秀,还要我这大师兄干嘛?反正我这种庸才,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得到阁主之位,不如躺平享受长生,等驴子成长起来挑大梁。”
这回答成功转移了师父怒气,吸收了来自师父的大半火力,元神都被打出窍了,又被师父塞回去接着揍。
有他这么一闹,秦符生有幸逃脱一劫。
次日,她去师父洞府前贴脸输出……应该说是发誓定要将海上分坛开发出来,师父也只是摆摆手,由她去了。
可能先前已经打过了师兄,懒得再跟满门的不肖之徒一般见识。
秦符生这才能好手好脚站在墓前,对着辽阔四野,洒掉整整一坛好酒。
“酒敬爹。”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致辞,却默然无语。
在她两岁的时候,爹就和同乡其他人应征去了北地打仗。
家里只有她和日夜操劳的娘。
娘很要强,一个人带着需要照顾的孩子,农忙时耕作家里的薄田,农闲时跟同村妇人一道去县城里找一些缝缝补补的事情做。
在秦符生的记忆里,她幼年时的日子并不难熬。
平时有娘在县城里给她带的小玩意儿,天冷了有厚衣服,逢年过节桌上还有鱼肉。
秦符生胎穿。两世为人,叫她更清楚娘的不容易。
她常常帮着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又叫娘不要再给她买小孩子的东西了。
娘却只是笑笑:“符生,阿娘要好好劳作,才能叫你过上好日子。”
秦符生劝了又劝,却只是听到娘说了一遍又一遍的:“符生,该做的事情不能躲。要是躲了,得的不是清闲,是心慌啊。娘要是看到你过得没人家孩子好,娘就心慌。”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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