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为人,却仍然被自己的母亲爱护着、教育着。
她曾是繁忙都市里一事无成的庸人。
来了这个世界之后,一点一点从辛勤浇灌的田垄里长出了新的认知,一如郁郁葱葱的稻谷。
这一切一直持续到她七岁那年大雪夜。
外出打仗的男人们回来了。
里面没有她爹。
寒冬腊月,大伯和四叔欺她们孤儿寡母,把她娘俩从房子赶出来,抢了她的家,和她家的钱财田产。
同村其他人全都关门闭户,没一个出门张望的。
四野是苍苍茫茫的雪,她们除了身上一身衣服一无所有,不知何处可去。
娘就背着秦符生,踩着及膝的雪,走了二十里路到了县城。
娘找了从前接活的人家,求人让她们母女住进柴棚里,才算有了一处遮风避雨之地。
之后,娘就四处奔波着找事情做。
一日,娘起不来了,额头滚烫。
刺骨的寒风和接连的苦难,叫这位坚强的女人倒了下去。
秦符生寻了大夫,让大夫开了药方。却拿不出钱抓药。
七岁的孩子便学着娘的样子到处求人。
可小小一县城,又有多少地方招人,还愿意要这种没长大的小孩子?
最终求到了县里最有钱的那户人家府上。人家倒也不介意多养她一个小孩,只是要在卖身契上按手印。
正好,那日修士御剑的流光刺破天际。
娘托人把她叫了回来,紧紧抓着她的手,叫她不要去做那些蹉跎人生的事。
“符生,你是生来就要修行的。”
她是娘孕期梦中神仙赐下的符,故名秦符生。
秦符生才不信什么虚无缥缈的命。
她非要去愿意收她的人家,拿卖身契换药钱。
娘看出来了她的想法,那双滚烫的手一直紧紧抓着她,也不知道病中的人哪来的力气,跟铁钳似的,挣都挣不开。因高烧而发红的双眼死死看着她,那眼神,既有哀,又有恨。
那双手从滚烫到冰凉都没有松过。
还是让她们借住的那家人怕人死在家里晦气,过来察看,才把她拉开。
然后便将她们娘俩抛到了大街上。
秦符生抱着娘,哭了很久。
哭够了,就拉着娘的手,一点一点往城外挪走。
是路过的老石匠看到了,怜悯她不容易,帮她安葬了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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