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春笑道:“金凤姐可先回去候着,待安人走时,我自去通报于你便是。”二人逐各自散去,廷春来至刘安人处拜过了,此刻刘安人方吃罢饭食,忽闻王夫人唤去见,便动身而去。到得王夫人处,廷春奉上茶来,王夫人叫其出去,待其离之,遂同刘安人落座而谈。王夫人开言道:“前些日子本是老太太八十余之寿庆,怎奈明安离家赴京,老太太自其离去后日日挂念,那来心思办甚么寿,此置办寿宴一事也暂搁下了。眼下我便想,近来中秋近至,不如在此前几日补办了如何。”刘安人道:“若照我之见,倒不如候至中秋那日。届时姐夫同俺姑子一家没准要回,就于那日置办最为好。况老太太又不喜聒闹,若是办宴邀得亲戚、乡亲那许多人,倒搅得他老人家心底下不静。届时邀得些亲戚来,自家人聚一道就罢了。若今日办一宴,过几日又是一宴,徒费钱两不言,也弄的人人忙乱不堪,叫他们指指点点,表姐也略思一番,吾所言可有理乎?”王夫人静思片刻,道:“妹言亦是一理,老太太先前也说只欲一家子过好日子便罢,又不便逆了老人家之意。”刘安人道:“故才这般讲,待中秋那日好好摆上一桌,倒不比寿宴的差。”王夫人听罢低首不语。刘安人见其这般,问道:“不知表姐可还有甚所虑?”王夫人道:“曾祖去的早,单留老太太一人,将一儿两女养大。早时实为受得不少劳累,况老太太年岁已高,咱为子为孙的也当各有所为,若早时无所为,待到晚时便是想也想不得,若是先前的错过倒也罢了,此又草率不得,你细想此言可有差处。”刘安人道:“表姐所言亦为一理,不知你有何打算。”王夫人笑道:“我想那寿宴又非是必得摆那般繁琐,欲补办寿宴只需于其表显现出便是,不必办恁多杂事。待明安他爷俩回来,比平日里多弄几道菜便是,如此既不大费周章,又不弄得聒闹,岂不两得。”刘安人听罢喜道:“此真可两全也,吾先叫丫头们备下。”说罢,起身待走,却又止步不动。叹道:“那明安总不叫吾省些心,吾公公他因此事已出了银两置办,因他这一别,弄得白忙恁多心思。”王夫人笑道:“你也休这般讲,家里须得有人着想,国亦须有人着想不是?若要家好先叫国好。老爷因前些年倭患一事不也离家领兵远赴,如此是为怎的?不就是叫家家户户有个安宁之日,国家有太平之时,俱可过得安生日子。况明安也已老大不小,又何必管这般紧,他也自有他之打算。”刘安人道:“我倒也不想管其甚紧,怎奈以后还得指望着他,总不得任其所为。”言毕,辞了王夫人而出。
李金凤回至屋内,林秋月见了,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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