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事中立马看向对方。
“谁送?”
反正他们是不愿意去的。
是不知道高拱的脾气,真要是新政之法刚得到皇帝的准允,内阁开始大操大办,他们就将批文封驳送还。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身为首辅的高拱会发多么大的脾气。
一句谁送,立马让六科廊安静了下来。
忽然。
屋内有人眼前一亮,缓缓举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头。
很显然。
这人必定是想到什么点子了。
至于是好是坏,现在还不知道。
“诸位……”
伸出手指头的点子王轻唤了一下周围的同僚。
点子王试探道:“要不……咱们将这事拖下去?”
他刚开口提议。
立马就有人眯着眼道:“元辅性急,但新政却是本朝当行之事。我等审查奏疏批文,是职责所在。可拖延新政,却非我等该做之事。你莫不是因为家中亲族田地众多,想停了新政?”
六科廊虽然都是言官,可却也并非一体。
如同朝堂之上一样,有人支持新政,自然也有人反对新政。
很显然,最后开口的人,是认为点子王属于反对新政的那一方。
点子王立马脸色涨红。
“是!”
“我家中确实田地不少,亲友也在乡里算作富户。”
点子王如实承认家中富裕,但他很快又说:“可我家非是豪右门户,田地也都是自家族中之人耕种。别处豪右家中佃户,只得三四成粮食。我家族中少许佃户,可得粮六七成。乡中路桥,也都是我家出钱出粮,每岁沟渠清理,河塘开挖,也都是我家带头。我又如何是反对新政?”
“若不是如此,封驳送还内阁,请阁老们重新拟定放宽时限便是,你又如何说要拖延新政之事?”
那人却仍是目露考量。
眼看着屋中气氛僵持。
曹子登连忙开口:“钧正兄,西樵兄确实并非反对新政之人,前番朝中降旨命百官奏谏新法,西樵兄也是彻夜秉笔,上疏内阁言新政之法的。”
点子王西樵朝着曹子登拱了拱手。
他开口道:“以渐知我!张钧正,我曹西樵为人如何,自有明证,绝非你所言反对新政之人!”
张钧正哼哼了声:“既如此,你又何言拖延此事?”
王西樵脸色涨红,却不再看向张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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