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谢,再次摇摇头道:“我之所为,为国做事,为君父分忧,没有杂念杂想,当不得阁老敬酒。
圣上清修出关,司礼监自此只有呈奏之权,再无批红之权,凡有国事,全由圣上裁决,现在没有帮阁老什么,以后怕是也帮不了阁老什么。”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张居正再深沉,此时已是失惊:“吕公公这话我万难领会。倘是张某有何过错,圣上有何旨意,吕公公请宣旨就是。”
说着,就离开了座席,撩起袍子便要跪下去。
“没有旨意。”
吕芳跟了圣驾几十年,这时又年轻了十多岁,敏捷远胜常人,一步绕过桌子,在张居正还未跪下前就将他搀住了,“咱家这就明说了,阁老,看看这个吧。”
吕芳搀了张居正一把,把张居正送到了椅子上,自己走回椅子前却不坐下,从衣袖中取出了来自草原锦衣卫的密奏,递给了张居正。
信启。
张居正由惊转愣,怔怔地看着内容,迟迟无法回神。
良久,张居正突感腹中难受,刚才吃下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翻了出来。
朝廷、军方,势力、影响力全丢,这内阁首辅大臣,恐怕当到头了。
是日夜。
相府挂孝。
……
金陵。
臬司衙门大牢。
开化知县余凯这时的脸白了,汗涔涔下:“部堂大人……”
所有的人都忘了。
海瑞是卸任了南直隶总督之位,但手里还握着天子剑,惩奸除恶,仍有先斩后奏之权。
当海瑞拎着天子剑降临大狱时,整个南直隶,谁也挡不住海瑞想做的事。
海瑞望向充当书办的徐渭,说道:“我不问了,把口供拿过来,让他画押。”
一番审问下来。
这开化知县大包大揽,将治下煤矿爆炸的错,矿民暴乱的错,全归到了自身上。
海瑞连争辩,或者逼问都没有,更没有用刑。
毕竟对面曾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尽管被革职查办,不能以职务相称,对面中过进士,而海瑞只是举人出身,也不能以年谊相称,海瑞对其连称呼都欠奉。
见到徐渭起身,完全没有想到海瑞不按常理出牌的余凯,顿时有些急了,道:“我还有话说……”
在被押解进南京前。余凯,还有那个德兴县知县孙文都做好了顽强抵抗,绝不攀咬他人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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