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许久,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并非你的四王叔,因此无法预测他的想法和行动。但是,昔恬,无论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其实都无关紧要,你也不必为此烦忧。你四王叔犯了错,理应接受惩处。”
福乐公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在宣纸上涂鸦。
夏侯纾扫了一眼,如果她没有猜错,福乐公主画的那两个人就是她和独孤荣,画中是他们从前一起玩耍的场面。两个半大的孩子一起在花园里捉迷藏,十分童真。
宫里没有跟福乐公主同龄的孩子,也难怪她会如此难过。
福乐公主离开不久,祝成鸿前来请安,并献上了一幅画。他环顾四周,看到宫女们都在,显得格外谨慎。他低声对夏侯纾说:“娘娘,老奴有一要事要向您禀报。”
见他神色紧张,夏侯纾忙示意周围的人都先退下。
夏侯纾说不清为什么,宫中佳丽如云,祝成鸿却似乎对她格外亲厚和偏袒。许多事情,佟皇后尚未知晓,祝成鸿便已差人先行告知她了。尽管夏侯纾也觉得祝成鸿此举或许会让人误解她在与皇后争宠夺权,然而,这个疑虑始终未曾有人点破,她也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偏爱。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祝总管,有话请直说。”夏侯纾道。
“娘娘您请看看这个。”祝成鸿说着便将他带来的那幅画在夏侯纾面前展开。那画上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美人,而且还是一个熟悉的美人。
“陆宜珠?”夏侯纾有些好奇,这画风跟陆宜珠之前的画那幅贤妃游园图十分相似。她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莫不是陆宜珠在家闲着无事,只好画自己做玩?可是这画又怎么会在祝成鸿手里?
祝成鸿大概看穿了夏侯纾的心思,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不知是何人把这幅画放在了陛下的书案上,老奴听说这位姑娘与越国公府的二少夫人颇有渊源,就多留了个心眼,特来请示娘娘。”
夏侯纾听得一头雾水,追问道:“祝总管的意思是?”
祝成鸿语态轻缓,耐心解释道:“按规矩,宫中每隔三年便要采选秀女充盈后宫。陛下登基之后,曾于熙平元年、熙平三年和熙平六年进行过三次采选,原本第四次采选是定在今年春天的。可因为帝太后薨逝,再加上北原战事不断,陛下特令往后推延一年。如今已是年底,距离大选已经不剩多少事日了,虽然陛下没有明确的表态,但规矩是这样定的。恰巧老奴上次见过这位陆姑娘,知道她与越国公府的渊源,就特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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