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彻神情严肃,右手微微抬起。随着他这个动作,夏侯纾看到城墙上站满了弓箭手,一个个都将弓拉到最满处,只等他一声令下。
"住手!"夏侯纾大声喝止弓箭手,然后急转过身,对着独孤彻恳切地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放箭,这样会误伤到小皇子的!”
独孤彻并不理会夏侯纾,眼睛只是看着姚韵春。
姚韵春突然又冷笑起来,说:“夏侯纾,贤妃娘娘,你现在终于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吧?为了他的地位稳固,他甚至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你给我闭嘴!”夏侯纾忍无可忍,转眼怒视着姚韵春,驳斥道,“是你用一个孩子的性命来威胁我们,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姚韵春显然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愤怒之下,她狠狠地掐住了小婴儿的脖子。小皇子先是感觉到疼痛了,可又挣脱不开,只能无助地哭泣。随着姚韵春越来越用力,小皇子的哭声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都快没了。
夏侯纾看着小皇子的脸色从红润变得惨白,声音也越来越微弱,终究还是心软了,立马说:“你住手!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就是想引起关注吗?你说吧,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了小皇子?”
姚韵春轻蔑一笑,道:“你想让我放了他,好啊,你求我呀!”
夏侯纾摸不清她这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看在小皇子的份上,也只好顺着她的话来说:“我求你,不要再伤害这个无辜的孩子了,有什么事都冲着大人来。”
“你求我?你凭什么求我?”姚韵春疯了似的又哭又叫。忽然,她又恢复平静:“你说你求我是吧?那好啊,你跪下,我就放了这个孽种!”
“你说话算数?”夏侯纾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尽管这将成为她一生的耻辱和对以往种种定论的颠覆。只要能救小皇子,别说是下跪,就算是让她从这里跳下去,她也未必不会考虑。
姚韵春睥睨着她,一副看她表现的样子。
夏侯纾不作他想,在独孤彻惊愕的眼神中毅然决然地跪了下去。膝盖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弓箭手们沉重的呼吸。
从前姚家风光富贵时,姚韵春尚能温柔贤淑,不争不抢,与人为善,此番虽然是因为受了牵连而性情大变,但夏侯纾相信,她骨子里的良善尚未完全丧失。所以,她笃定姚韵春不会真的下决定要杀小皇子。姚韵春这么多做,不过是想得到一个态度罢了,不然她大可选择一死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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