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平时夏侯纾说话没个分寸也就罢了,可眼下当着钟玉卿的面,她绝对不敢任由夏侯纾胡言乱语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和气度,不然不光主子没脸,她这个婢女也要跟着遭殃。
云溪见夏侯纾依旧满脸不服气,不禁面露忧色。她思索了片刻,继续半哄半骗道:“我知道姑娘行事磊落,遇事有担当。可郡主近来心情不佳,气色也不太好,你就当为母尽孝,别再折腾了。”
夏侯纾瞥了一眼云溪,心中明白,她作为丫鬟,既要顺从自己的意愿,又得顾全母亲的指示,的确是左右为难。
她又何必为难云溪呢?
夏侯纾撇了撇嘴,转过身继续默默地向前走去。可没有几步,她又想起母亲近来的状态,不禁眉头微蹙。
“说起来,母亲近来的行事风格,确实有些反常。”夏侯纾小声嘀咕道,“她明知我对进香拜佛这等子事不感兴趣,却坚持要带我来进香,十分不符合她平日开明的性格。”
“还有这护国寺,虽然声名远扬,但是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车道和一条崎岖的山路。我们在山脚下就听到有人说上山的路塌了,山路湿滑,十分危险,他们甚至还好心劝我们最好不要强行上山。可母亲却对所有人的劝告置若罔闻,更是不顾众人的安危,执意要上山。我思想来想去,也琢磨不出究竟是何缘故。这太奇怪了!”
云溪也隐约察觉到此行可能没那么简单,但夏侯纾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她的脑袋瓜子又怎么能参透呢?
与其胡思乱想徒增烦恼,倒不如什么都不要想、不要问,本本分分地按着主子的吩咐做事就好了。
不过,夏侯纾问了,云溪也不能假装没听到。她只好凭着直觉猜测道:“或许是大公子的生辰快到了,郡主心里难过,所以才提前来护国寺祈福吧。”
夏侯纾闻言怔住,脚下也停住了。
是啊,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能忘了呢?
夏侯纾回过头,目光再次落在钟玉卿的身上。这些年来,母亲虽然强撑着体面,努力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但人还是一年更胜一年的憔悴了下去。反倒是她这个做女儿和妹妹的粗心大意了,差点忘了四月初七是大哥夏侯翖的生辰。
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位如天之骄子一般的大哥,夏侯纾又觉得心里一阵苦涩,连呼吸都不痛快。
夏侯纾上面共有两个兄长,即夏侯翖和夏侯翊。
大哥夏侯翖,自幼便天资过人,善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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