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果然在家里待足了两个时辰。
最后还是罗祥在外面一通叩门催促后,张峦才灰溜溜出来,在前院看到了立在那儿的张延龄,当即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走了吗?”
“这个时候,我能去哪儿?”
张延龄反问道,“宫里随时都可能有大事发生,我不该找个你能方便联络的地方,随时好支应你吗?”
“吾儿,是为父……太过浅薄了,等这次的事结束,为父一定好好犒劳你。”张峦也学会给儿子画大饼了。
张延龄笑着问道:“父亲能犒劳我什么?给我几两银子花花?还是说让我继承你这个金屋藏娇的宅子?”
张峦面色羞惭:“为父一心为大明社稷,为我张氏一族,从无私心。你小子就尽情拿为父消遣吧,只要是为大明、为咱们家好,你心里觉得痛快,怎么都行。”
张延龄点头嘉许:“嗯,这种心态很不错,继续保持。希望接下来遇大事时,你能撑起场面就行。”
……
……
张峦回宫时夜已经深了。
走的并不是皇宫正门,也没有走左右顺门,而是原路返回,乘坐马车到东安门后,改换马匹入宫。
因为有御马监太监亲自护送,张峦所得到的待遇那自然是与众不同。
不过在东华门前,张峦却被人给拦了下来,并不是宫里人不让他进,而是内阁次辅刘吉不知从哪儿得知张峦将于此时并由此门入宫,特地来候着,在看到其到来后,主动上前拦阻。
“刘阁老?”
张峦见到刘吉后非常意外。
他毕竟已经跟万安暂时达成攻守同盟,且儿子也已表明,可以先把刘吉给干下去,再加上之前他的医术被怀疑,万安也推在刘吉身上,说全都是刘吉搞的鬼。
现在张峦的潜意识里,刘吉乃政敌无疑。
见张峦翻身下马,刘吉急忙上前,恭敬行礼:“张学士,您来了可太好了,咱借一步说话……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还望您能赏脸。”
“什么?”
张峦侧头看向之前一直在催促他的罗祥。
但现在罗祥却明显没往前凑,坠在后边没有动弹,这下张峦再愚钝也看出来了,刘吉之所以准确找到这儿来,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甚至指点迷津,而这个人就算不是罗祥,但至少也是个知情者。
刘吉凑到张峦跟前,点头哈腰道:“张学士,宫里……将会有大事发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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