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
皇帝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醒过来头脑很清醒,有时起来却头脑发胀,周围的人一概不认识。
张峦又接连给朱见深用了几次药,每次几乎都会有效果,也让皇宫内外甚至是朝野俱都相信他张峦是个神医。
因为在宫里时间太长,张峦一直没机会出宫,所以这天朱见深醒来时,趁着皇帝头脑还算清醒,张峦支支吾吾地提请道:“陛……陛下,臣入宫已有五……五六日了,其间一直未曾出过宫门。”
朱见深此时身体已非常虚弱,头脑并不十分清醒,随口问道:“你想回去了吗?”
张峦恭敬地道:“是这样的,陛下,臣在宫外有几处为您制药的地方,想回去看看,这几天未曾给陛下用某些药,要是再不补上的话,就怕……”
“去吧。”
朱见深好似用最后一丝头脑清明,赐给了张峦出宫的权力。
韦泰听到这里,稍微放下心来。
只有这老小子走了,乾清宫才算是我做主啊!
不然他在这儿,皇帝只听他的,连太后也听他的,甚至太子也把他当成国士那般礼重,谁把我这个司礼监掌印当回事?
再就是李孜省,那混账王八羔子更是把张峦当成最真挚的盟友,两人一有机会就凑一会儿私聊,很多时候都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
……
随后朱见深又睡了过去。
张峦从乾清宫内殿出来,正要去跟李孜省知会一下,自己准备出宫一趟。
不料韦泰先行过来说道:“张……张太常,这节骨儿眼上,您要出宫……是否……不负责任呢?”
李孜省听到动静连忙凑过来问道:“怎么来瞻?你要出宫?”
如今在韦泰面前,他都懒得装了。
直接就跟张峦肩并肩脸对脸,称呼也是要多亲近有多亲近,要开私聊也从不避嫌,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张峦道:“入宫这几日,出的汗不少,身上早就馊了……你说我能不出去一趟吗?再这么下去,太不雅观了。”
“宫里又不是……”
李孜省本想说,你在宫里沐浴更衣,或者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又不是不可以,非要出宫干嘛?
但再一想,别说人家张峦,自己在宫里这些天,也有点儿不像话。
都是爱干净的人,照理说这年头的人卫生条件很差劲,也没那么多讲究,但问题就在于现在地位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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