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个好人。更谈不上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闻铭陪着周淑兰在休息室喝了一盏茶,耐心劝导了诸如“人总有一死”,“急病走得快,老人他少受罪”,“劳碌了一辈子”之类的话。
他捻起一块点心,塞在周淑兰手心,让她佐茶。
犹豫了很久,还是撩起了眼皮,一双浅眸定定望着周淑兰,仿佛要看穿中年女人的灵魂。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的不忠,而死,而不好好活。
闻铭把话咽了下去,再开口,是郑重的提醒:“兰姨,外爷爷不在了,你要……防着点。”
防着点谁?他不好说。
周淑兰怎么会不懂?她这一生拼命想抓住的,是丈夫的心,以及受人敬仰的地位。
周父咽气不久,高志已经露出了不同以往的办事风格。丧事、治丧流程、亲戚安排,全要按照高志的想法来。
时移世易,高志已经成了这个家里最高的话事人。
七年。周淑兰自以为握着高志的把柄,有周家在,高志只有俯首的份。
却不想一朝养虎,虎啸归林,要咬的是谁。
前不久,她还对丈夫的那个私生女说,她丈夫坐到了更高的位置,为了谨慎名声,她不再为难那私生女了。
这几天,守着周父遗体的这几天。
高志已经对她不再客气。
是了,周淑兰没有靠山了,高志的把柄,也就不再算得把柄。
闻铭最后道了抱歉,他还有事要忙,不能再相陪。
走出礼堂,西北的阳光直白热辣,大风携着砂砾扑在身上。
有人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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