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一具尸体,很快有人来收尸并递给他们些许银两,推测是狱卒私自卖尸赚钱。按照惯例,囚犯身亡,狱卒会通知家属来收尸。狱卒敢卖尸体,就说明死者没有家属,自然也不会有人追查死因。此事已了,小姐不必担心。”
国槐的确没有亲人,否则何至于伤腿拖延成疾?纵使他心术不正,可到底一条人命在眼前消失,姜淮伊还是不能接受!“你为何要杀国槐?!”
二牛听出她语气中的怨怼,加上昨日忽然变脸,急匆匆买了萨巴回来,纵使当时有些疑惑,现在也明白所为何事了,当即跪地一拜:“小姐,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奴才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自是对安全格外警惕。国槐前科累累,出狱后定会变本加厉报复,奴才只好杀了他,永绝后患!”
姜淮伊脸色变了又变,衡量许久,方伸手扶起二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两人继续往东升苑去,远远瞧见几个大汉抬进来一口棺材,院内穿出零星哭声。
“看来是真的,谢氏死了,只是不知为何?二牛,你去问问,我在这儿等你。”
很快二牛带回消息,“说是‘疽发背而亡’,夫人担心此病会传染且不吉利,因此严禁进入,只谢氏一双儿女及其奴仆守着。大夫配好预防的中药做出香囊,给东升苑的人,看守的护卫以及需要进出的相关人等均分发一份。”
“能不能给我弄一份,我想进去看看。”
二牛脸上的表情实在不能说是好看,“这……”
姜淮伊笑嘻嘻道,“要不你替我进去看看?”
二牛不明白,“进去看什么呢?”
“什么都看,什么都行,就比如:谢氏后事如何料理?大少爷三小姐如何守灵?爹爹去了没有?或者问问他们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不?”
“小姐回西林苑等消息吧。”
“好。”
回到西林苑,姜淮伊发现梧桐还在哭,不由好奇,“梧桐,谢氏之死,你为何如此伤心?”
梧桐道,“奴婢联想到自己身上了。本来奴婢以为像谢氏这般也无不妥,然经今日之事只觉她可怜,不仅谢氏可怜,连带大少爷、三小姐跟着受尽委屈……谢氏为老爷生下一儿一女,不但身份地位不曾有半点提升,连怀胎十月生下的子女也不敢亲近,更别提老爷了。恐怕谢氏这辈子,只那两个晚上和老爷亲近过!就连大少爷、三小姐出生当天,老爷都没看过她,哪怕说上一句话!好好的人忽然死了,老爷夫人闻若未闻,只吕管家出面,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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