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就像等候着被杀的驴一样,个个心里骂着老藏,羊尾巴似的跟着老藏老龚到了那个囚车一旁。
老藏让老龚把那头早就栓在木桩子上的灰白色的毛驴牵过来,赶进了那个囚车里去,栓在木桩子上,然后自己拿来一条绳子,一头留给自己,另一头交给老龚。他们俩一头一人,像拔河似的把绳子抻起来,晃晃悠悠朝囚车包抄过去。
身材弱小的小毛驴,眼睛明亮、两只大耳朵直愣愣竖立着,不断把头仰起来,憋足了劲冲天上打着响鼻。
老藏老龚的绳子不断缩小着保卫圈,最后绳子挨住了毛驴的腿。毛驴“扑通扑通”地交替着抬着腿。这是它的习惯性动作,在它被套车准备干活儿的时候经常有缰绳拌住腿,车主人喊一声“抬”,它就会很听话的把被拌的那条腿抬起来。这次它的腿无论怎么抬,老藏老龚的绳子也没有抬过去,最后四条腿被紧紧地绑在了木桩子上。毛驴伸直脖子,张开粗大的鼻孔,“呜哇呜哇”的嘶鸣。
老藏手里提着一把锤子笑容可掬地走到驴跟前。毛驴“呜哇”声更加响亮,好像在向他求救。老藏温柔而迅速地举起了锤子,猛地朝驴的脑门砸去。
孩子们闭眼,头转到了一边去。
随着一声“扑哧”过后,孩子们猎奇的天性让他们忍不住地把头转了回来。他们清楚的看见,毛驴的脑门上被砸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喷出,溅了老藏一脸一身。
毛驴“扑通”着腿后退,因为有绳索绑着,后退不成,想再“呜哇”叫,但它已经不能发出声音了,呼哧呼哧喘过几口粗气之后,“咕咚”一声倒在了那里。孩子们看到,毛驴倒地都好半天了,腿还在抽搐着,像熟睡中做着噩梦的小孩子。
孩子们在老藏老龚的转移中,重新尾巴似的回到了煮肉的大锅旁边,继续欣赏啃骨头表演。然而,一个另样的声音让方洁茹他们不得不一起回头。
“去去去,都给我他娘的滚一边儿去,毛孩子们凑什么热闹!”
来人是板寸父亲,他黑色的大氅兜着风,两个胳膊肘往外翻着,狐假虎威势不可挡。
老龚见他过来,从锅边“腾”的站起来,手斜向天空一伸,大声喊“村长好!”接着,把油烘烘的嘴在袖子上急忙蹭了几下,满脸堆笑地说:“村长辛苦,给钩子,热乎的,弄一块!”
老藏拿着一块大骨头冲村长点了点头,缩着脖子溜走了。
“还他娘的有点眼力价,老子还真是辛苦了,讲了半天话,都讲饿了。”村长拿起钩子,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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