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的事情远比袁纥南若干他们多得多,她只觉得整个人处在崩溃边缘。
这次贺楼谨的死对她算是个彻底崩溃的引子,她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了。
她,也只是个女人罢了。
她靠在袁纥南肩膀上,头搁在他肩膀上,看到了睡得安详的贺楼谨,哭得更厉害了。
花木兰和火里战友,只能将他草草葬在旁边的小山丘上,那是长满梅花的地方,贺楼谨曾经说他喜欢梅花的那种孤傲。
吐谷浑用自己的剑生生挖出了方形的土坑,他全程没有说什么话,可他的泪一颗颗落入那泥土里,混着雪,一起,融入那偏黑的泥土里。
将贺楼谨放了进去,贺楼谨身子其实很瘦,但是却是如此沉重。
“贺楼,我们若是这一仗能回来,无论活下来哪个人,都会把你带回去,你且安心睡着,等我们,回来。”
手捧起泥土,几个人一捧一捧将泥土盖了上去,待等贺楼谨整个人已经变成一个小土丘,众人已经哭得痛断肝肠。
花木兰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匕首,那是贺楼谨的,据说是他父亲送他的,他一直没舍得用,她将贺楼谨的匕首插进了小土丘的前面,在匕首柄上系了一条红布条,权当做墓碑了。
袁纥南突然站了起来,随即沾满泥土的双手交叉,叠放胸前,随后鞠了一个躬,随后开始吟唱。他的母亲是高车人,是个贵族小姐,被卖到北魏,随后被他的父亲瞧见,随后赎回了家,从小他便在母亲影响下能歌善舞,导致他的母亲总是叹气,本是女娇娥,奈何男儿身。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他的声音很幽远,清澈,充满了哀伤,传得很远,雪下得越发大了,混着这首歌,竟然渲染出格外凄清的氛围。
也许隔壁的许多战士都听到了这首哀歌,都过了来,默默看着,随后低下头,默默哀悼,雪很冷,落在身上,有着刺骨的寒。
花木兰的小腹很疼,她可以感觉到她必须要去更换自己的月事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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