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他娘别吓我!你醒醒!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抢你东西了,也不用脏手碰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花木兰在那雨说他走了的那一刹那彻底崩溃,猛然跪了下去,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泪划过面庞,落入雪地,和雪融为一体。
雪,突然下大了,花木兰声嘶力竭的哭声传得很远很远……
袁纥南这么站在那里,任由雪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目光充满了悲恸,碧绿的眼睛充满了悲伤。
石兰刚刚从隔壁火回来,这几天他经常往那个火讨粟米粥,那个火其实不想给他的,却被他死磨硬泡给磨熟了,远远就见几个人围着贺楼谨在哭,他原本讨到粟米粥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端着的那碗粟米粥从他手中落下,在空中翻了下去,扣在了雪地里,粟米在雪地里渐渐变冷,渐渐和雪化为一体。
“怎么回事?”薄奚石兰跑了过去,脚拔得很快,雪跟着飞溅起来,他看见了躺在叱罗衲怀里的贺楼谨,他并不确定,他问了一下旁边的若干。
若干宥连愣愣地看着薄奚石兰,脸皮尚有着泪痕,他缓缓摇了摇头,随即闭起了眼睛,转过了身,一屁股坐进了雪地里,手插进了头发,狠狠地抓着,颇有发泄的感觉。
石兰双腿一曲,摔在了地上,他听着花木兰的哭声,鼻子一酸,眼睛突然也涌出了许多的泪水。
花木兰头磕在雪地上,不停磕着,雪很冷,雪地上的雪堆积在一起,更冷,她磕头磕得那块雪地已经失去了水分,被磕硬,花木兰却没有管那么多,她不停磕着头,袁纥南在旁边怎么劝都没用,拉都拉不动她。
袁纥南对着哭成泪人的花木兰着实不忍心,随即跟着跪下,将花木兰拽过身,面对着她,一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安慰起来,拍着她的背,语气很柔,带着哽咽:“这不是你的错!乖,不哭,不是你的错……乖……”
花木兰其实并不矫情,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参军已经半年,她经常给家里人写信,她知道大姊快嫁人了,聘礼都下了,知道阿弟请到了汉人老师,但是他们问起她,她过得好不好,她只能草草回了一句很好……其实,她真的不好。
她其实羡慕过大姊,生得那么美,也羡慕过阿弟的单纯,虽然蠢了点,心地还是好的,可她,她什么都不会。
她在军中和许多火长开会的时候,被许多人排挤,因为他们嫉妒他们火的军功,她没有喊过苦,瞒着火里的战友,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她身为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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