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怎么说的,你再给爸爸讲一遍。”
罗锐从椅子上站起身,江刚也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
路远向两人解释道:“我儿子两岁了都不会讲话,只是偶尔说几个词,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昨天晚上,他说了好几句完整的话,他说……”
路远说到这里,小男孩抬起头来,双眼惶恐的道:“那个人杀了妈妈,戴眼镜的大哥哥杀了妈妈,他杀了妈妈……”
“他杀了妈妈……”
“他杀了妈妈……”
“他杀了妈妈……”
小男孩突然激动起来,在汪家榕怀里不断地扭动着身体,声音尖锐,一边哭,一边喊。
罗锐只觉得全身发冷,浑身颤抖。
在这个小男孩最初的记忆里,就是妈妈被杀死的场景,这可能会伴随他的一生。
汪家榕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不断地安慰着孩子。
路远稍微镇定一些,他看向江刚。
“我儿子看到了杀人凶手,他就是目击者!”
江刚叹息一声,为难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孩子才两岁,他的证言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
路远的声音哽咽:“江检察官,我儿子亲眼看见他妈妈被杀死,难道这也不算,那也不行,我们要到底怎么办才好?难道我前妻就白死了?”
说完,路远坐在沙发里,把脸埋进手掌了,呜呜的哭出了声。
汪家榕看向穿着制服的罗锐,哀求道:“罗警官,求求你,一定为我姐姐讨回公道。”
罗锐只觉得心脏被刀搅一般,他无法点头,也没法摇头。
从警以来,他从没遇到过,抓了嫌犯,却还能让嫌犯逍遥法外的案子。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裹挟着他。
以至于,回到县局之后,他在椅子里坐了整整一下午。
七中队的民警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一个人敢来打扰。
到了下班的时间,李农来了。
他拉来一把椅子,坐在罗锐的办公桌前。
“那个……罗锐,不要气馁,咱们的工作已经完成,其他的事情,只能交给江鳄鱼去办。江鳄鱼,咱们县局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叫他,这人啦,嫉恶如仇的,相信有他在,汪家玲不会白死的。”
罗锐点点头,没有言语。
“还有……K301抢劫杀人案,与汪家玲的遇害,一起并案了,检察院那边会提起公诉,也就是说……江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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