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进门里时,兰汉文回过头来,向罗锐微微弯头,脑袋和脖子的弧度形成了35度角。
这就是汪家玲被斧头砍死时的状态!
罗锐全身血液倒流,双拳紧握,愣在了原地。
很久之后,他才走出探监室,来到卡口,取走放在柜台里的钥匙和手铐等。
江刚还没离开,见他神色疲惫,马上跑来问道:“怎么样?这小子说什么了吗?”
罗锐道:“可能全世界,只有三个人知道兰汉文杀了人,一人是他自己,另一个是我,最后一个就是死去的汪家玲。”
江刚有些汗颜,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这么多了,这案子既然已经移交给我们检察院了,你的工作也算完成了。我一会儿去见汪家玲的家属,争取能最大限度,让兰汉文在里面多待几年……
你要是没事儿,去我那儿坐一会儿,帮我梳理梳理起诉时要用的材料。”
……
沙河县检察院。
江刚的办公室里,汪家玲的前夫和妹妹已经在等着他了。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汪家玲两岁的孩子。
罗锐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就坐在一边,没有参与谈话。
但王家榕每说上一段话,就要看看罗锐。
江刚把公诉的时间,和对案子的预测,都详细给他们讲了一遍,但听到加害人的辩护律师,准备做无罪辩护时,汪家榕霍然从椅子里站起身来。
就连路远也是脸色大变,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检察官,这怎么可能!”
“这个……”
汪家榕抹着眼泪,道:“就是兰汉文杀的我姐姐,就是他!”
江刚无奈的摇摇头:“没有直接证据,而且也没有杀人动机,而且也没有目击者……”
突然,汪家榕失声喊道:“有!有目击者!”
路远也是眼含热泪,止不住的点头:“我们有目击者!”
江刚和罗锐对视一眼,两人突然看向坐在椅子里小男孩。
在所有乘客的口供中,两岁的小男孩都是烦躁多动,大吵大闹。
但此刻,他却安静的坐在沙发里,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没说话,也没动弹。
汪家榕赶紧走过去,抱起小男孩:“波波,给小姨讲,妈妈是怎么死的?”
小男孩低着脑袋,看着手指,没有吱声。
路远也很着急,看着儿子,焦急的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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