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赵北晴见晏旭神色有恙,连忙关切地问道。
在赵北晴听来:这样的消息属于再正常不过。
那可是兵部衙门,以老乞丐般状态的伏沽,想要进去,必然就得说出这些话来。
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晏旭的手指,捂去了茶杯两边。
因着屋内有病人的缘故,即便是这凛凛寒冬的季节里,屋里的炭火也不敢烧得太旺。
捂着很有温度的茶盏,晏旭才感觉到手心里有了热乎之气。
他沉吟着说道:“间子、郭畅之死、西夏叩边……这条线会被人给连起来。”
郭畅一死,兵部必然会受到严查,那两名守卫就一定会说。
西夏的间子,能长达二十年的,可能只有伏沽一个……
伏沽与朝廷中断过联系。
突然回来了,突然郭畅就被杀了,这一切,会被那些朝中重臣们、联想成一个巨大的阴谋。
那伏沽小酒馆、伏家老夫妻、醉香酒庄……
晏旭的后脑勺有点儿发紧。
“那要怎么办?”
赵北晴一听晏旭的分析,顿时紧张得坐不住,绞着丝帕不安地问道。
这事关系可太大了。
“先别急,”
晏旭稳住心神,唤来卫一。“你先将西夏要大举叩边的消息散布出去,先让朝廷对此做出防范。”
这件事,是重中之重,是抛开一切私人想法和利益、必须摆在最前面的大事情。
“北晴,你安排人把伏家三口收拾改扮,迅速送出城,出东门,送去江南。无论如何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卫五,你乔装成重伤的样子,从西门出去,潜进醉香酒庄。记住把脸抹花。”
“另外,卫八,你也出去放风。就说……”
晏旭在竭力祸水东引。
于是,在闲来无事的寒冷冬夜里,有新的话题在京城内悄悄地、却又轰轰烈烈地流转着。
“哎你们听说了没?西夏要派大军攻打我大景边境了!”
“咋没听说呢,都传得有鼻子有眼了。这次也不知道大景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们除了祈求保命,还能怎么样?”
“喂喂喂,我听说……你们过来点儿,我悄悄说:听说二皇子安王,去岁有偷偷去过西夏!”
“什……什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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