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忠坐起来,尖着耳朵在听,真的有!这不是梦游!“你听——在那儿!-------”他站起来,目光跳过坡,在下面一马平川的真正甸子上,他看见声音的目标:十五岁的九月红,一头散发,头当顶一个不大的蛋黄色蝴蝶结,她一蹦一跳,在甸子上采择野花,手握半束,象燕子一样轻盈,赤趁橙黄绿青蓝紫,花束因色太艳,扎人双眼,“那是谁家的女子?快,把车赶过去!”歌声象泉水流进人心里。
青青的山上青青美,美丽的姑娘似清清的水,
满山的山花满满的开,晚来的人也爱你的美,
清清的露水清清的美,美丽的姑娘吻露水,
慢慢打开那静静的心,忘掉那何时心已醉,
我爱这满山的山花开,也爱这甜甜的清泉水,
最爱是忘掉那回家的路耶,伴着姑娘吻露水……
(作者声明:本词曲采自:安与骑的歌《哦。想》)
“好嘞!”达子把鞭子在驴头上,甩得叭叭响。
“哎,你是谁家女子?”
马车下坡,象野兽出山,嘎吱嘎吱,车轱辘下的轴辗得响声刺耳。
小女孩子也许受到突忽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回过头,直愣愣看着这一切。
车子还未到九月红跟前,黄兴忠就从车上蹦下来,大步流星奔过去:“小妹妹,你是谁家女子?”
“管你什么事!”九月红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老男人,有些愤怒!
“刚才的歌是你唱的嘛?”黄兴忠用手指指着她。
“是!”她有些怯生生的。
“好!实在是好!你能不能再唱一遍?这歌唱得好,听到人心缝里了!”
小女孩子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我不认识你!我要回家!”小女孩子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我叫黄兴忠!在黄花甸子上,没人不认识我!哈哈哈……我不是洪水猛兽,有困难就找我,黄家
大院,没有不知道的!”扬扬手,摇摇头。
“走吧,天不早了,太阳快要当空了!老爷今天有些放纵,是不是秀色可餐?”
“你一个小屁孩,懂得啥叫秀色可餐?一脑门糨糊糊!”脑子里还是那歌声,“那是首什么歌?”那种韵味在心灵中跳跃震颤,象一条小河,在流溢。
“我没听见!我哪儿知道!?”
“猪脑子!你听,是不是这样:啊啦嘿,啊啦嘿……不对,不是这调调!达子,从明个儿起,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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