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紧接着举行一场座谈会。
获奖的六位作家仍是人群中的焦点,尤其是最年轻的江弦,他的作品被在场的评委和出席嘉宾多次谈到。
座谈会进行到一半,创作《东方》的魏巍忽然问了江弦一个问题:
“你觉得未来的文学,是应该真实地暴露和反映中国当代社会伤痕与现实,还是应该恢复“十七年”主流文学。”
这算是把江弦给逼到死角了。
刚才他那一番发言,大家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一个确切的态度。
但现在魏巍的这个问题,正是惜春派和偏左派争论的核心。
他这个问题问完,本来气氛热烈的座谈会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江弦。
江弦叹一口气。
见众人如此关注,他不慌不忙的喝一口面前的茶水。
“魏巍同志,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他抻了几秒钟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本来期待的众人倍感失望,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江弦见众人如此反应,轻笑两声解释道:
“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有一个和这个问题相冲突的观点。”
“我是个年轻作家,在场的很多作家都是我的老前辈,作品都是我曾经读过的,像王濛同志的《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刘白羽同志的《火光在前》,丁凌同志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巴金同志的《家》.”
江弦一连点了很多人的名字,这其中既有“惜春派”,也有“偏左派”。
众人都有些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江弦绝对要表述清楚他的观点。
“我说的这些作品,有些是我小时候读到的,有些是我走上文学道路以后才读的。
作为一个年轻人,我在这些作品里,读到了一些隐藏的内容。
那就是‘形而上’的思想内容,以及思想中最深层的‘使命感’。”
众人听得专注,也就跟着江弦的话语思考。
听到他说的这个“隐藏内容”,俱是一愣。
可不就是如他所说?
不管是惜春派的作家,还是偏左派的作家,里当然都有一种“使命感”。
江弦紧接着道:“但是作为一个年轻作家,在写作这么久以后,在读过巴尔扎克看过川端康成以后,我渐渐的摸索出一条我渴望的写作道路,或者说一种更适合我自己的写作方式”
“那就是更渴望尊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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