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的眉间红印发黑,再加黄蜡敷面,俨然一副病态。躺在凤榻,装作病重。
郗超奉诏进见,一入宫便在宫掖门口,撞见中书侍郎车胤,郗超知道车胤是桓温老部下,与桓家关系要好。车胤早有准备,主动作揖道:“景兴回京,也不招呼,失敬失敬。”
“武子兄客气了,此番进京,乃是赐大司马九锡之事,去面见太后。”
“哎呀,太后病重。”
郗超作揖道:“我正愁此事,下官一进京,便听说太后病重,不知真假?”
车胤低声道:“不必多疑,此事为真,太后有中风之状,天庭发黑,面色脆黄,不能言语。”
“啊?”郗超惊讶:“新君登基之时,太后还携太子之手,一同登殿,为何时隔两月,病成这样?”
“病来如山倒,说不行就不行了。”
“多谢大人告知。”
车胤假装若无其事,出宫而去,郗超来到崇德宫内,只见尚书仆射王彪之、尚书谢安、侍中王坦之均在一旁侍奉。
众人见礼,郗超跪倒,拜见太后,褚蒜子哼哼两声毫无反应,郗超抬眼望去,褚蒜子似睡还醒,糊涂不清。郗超问道:“太后贵体如何?”
谢安道:“太后恐是中风,近来不吃不喝,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郗超在凤榻边又仔细观望,谢安道:“参军细看,太后病容,天庭聚乌鸦,黄鹤入水星,如今时常言语不清,恐有不测之危。”
褚蒜子掐过的眉心,略显发黑,脸色脆黄,俨然是病入膏肓,郗超问道:“赏赐九锡,关乎社稷安危,太后病成这样,如何降旨。”
由于孝武帝年幼,尚未亲政,所以天子赏赐毫无效应,太后摄政唯有懿旨有效。这道理众人明白,王彪之说道:“太后时而糊涂,时而明白,待其明白之时,再矫诏不晚。”
“那还要等多久?”
“三五日后...或十日八日...”
“这...”郗超是帮桓温讨要九锡的,一看褚蒜子也生死未卜,盘算着几时才能要到九锡。
谢安一旁说道:“景兴休要多虑,天下安危皆赖大司马,又岂在这一日?若太后有不测,我等百官共奉九锡,迎大司马入朝如何?”
有了谢安这句兜底的话,郗超道:“也罢,我先将太后病情回禀大司马,赏赐九锡之事,日后再定。”
郗超也无可奈何,众人一起把郗超送出宫去,出了宫廷。王彪之、谢安、王坦之、车胤四人又被召回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