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即逝,现在他的脸上只剩下嘲弄与怒意,“那你可以给她仔细讲讲你怎么精细地把那个总督的女儿活剥了三天三夜还让她对着全球通讯网络中气十足地尖叫的故事,我觉得她保证会听得一动不动。”
“真令人惊讶,吾主,您的幽默细胞与您的学识看来果真是以正比增长了。忒萨瓜尔萨与铁血号提供的教育水平之高再次让我吃惊。或许等任务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我应该把欧塔妮送到忒萨瓜尔萨请奥克塔维亚女士教养一段时间,或者送她去漫游港接受他们最近开始的九年制义务教育,这听起来非常不错。”
“把你从无尽的战争与最深沉的黑暗中捞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天天在我面前展示你的小宠物的!赛!”
第八原体冷哼起来,他原本梳理整齐的黑发从额头披散下几缕,舷窗外有一艘巨大的巡洋舰遮蔽了恒星射入的光芒,当赛维塔里昂心有所感,再次望去的时候,在阴影之中只有那对纯黑的眼睛映照着办公室内唯一的一处幽暗夜灯,闪动着嗜血野兽的光芒。
在那光暗交错的一瞬间,这间典雅舱室的天花板上垂下的丝绸帷幕突然变成了铁链上悬吊的诸多人皮与人体残块,家具上铺着被变成平面的新鲜尸体,地板变成了深沉的红,红得近乎纯黑而黏稠,零星的人类碎片散落在各处。
而但当首席连长的形象开始转化为深蓝色动力甲的模样时,巡洋舰缓缓驶离了,恒星的光再次照射入房间,那累累血肉与白骨制成的王座看起来不过是雕花的胡桃木与牙雕装饰板的阴影造成的错觉,而坐在上面的人也不是那栖息于痛苦、孤独、恐惧、失控与罪恶感之上的被吞噬的狂笑而荒唐的幽魂。
在遗传给了每一位子嗣的那对深不见底的黑瞳中,躲在后面窥视着外界的无疑是一个具备自我约束的理性灵魂,那种智慧与道德真正被点亮后的光芒根本无从伪装与掩盖,犹如天上的星空那般耀眼而令人心折。
于是第八军团的首席连长,大远征中曾经最为出色的战士与杀戮者,雅戈·赛维塔里昂握住手中缓缓出现的长戟,向着他最爱也最痛惜的父亲缓缓低下了了头颅。
“是我逾越了,吾主,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对方报之以一个冷笑,“你的红手套别想这么轻易从我这里再赚到,赛。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发笑。”
“那么我有这个荣幸吗大人?”
“看看这个。”第八原体将手中的文件揉成一团,朝着赛维塔幻化出的那带着颅骨标志的胸甲心脏位置投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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