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两天独自外出散心,可是效果不大。林子英期间也来探视过,只因为忧心忡忡,因而并没有与林子英见面。
自那天,妹妹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而且,画狂也离开了。
白亦考之前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在此刻,他却渐渐感到,周围的世界悄然发生变化,之前视野里的人、事、物,似乎正在远去。
目前而言,他所处的环境还是平静的。可是画狂的变化、妹妹的离开,让他越发感到心中砰砰乱跳。好像不远处正有烈火熊熊燃烧,而自己却仍然卑鄙地偏安一隅。
尽管这团火,似乎很快就要烧过来了。不止是烧过来,更要烧向远方,烧到天际,烧成一片燎原。
而他,却又恰恰什么也做不到。
上次的作画,他的确是心态出了问题。画狂的离去一直在人群中被讨论,至今他也杳无音讯。列匾画师的名分之争,画狂是否会因此放弃?但他每每这样想时,又感到自己的卑鄙,这似乎是某种趁人之危,而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与列匾画师堂堂正正地较量。
帮不到妹妹,而眼下列席画师之争,自己又难以充分发挥。若是失败,他又如何向父亲证明自己?一想到这样的结果,他又感到心头无比沉重。
“呼……”
他此刻正仰面躺在床上。外面的光线照进屋里,他此刻就像一条晒在河滩上的鱼。
“今天,该做些什么……”
他挣扎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床。稍加洗漱,他仍然决定出去走走。目前吵闹的秋帷绘宴,只会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出门之后,他沿着前两天熟悉的道路,一路上山而去。
皇色春阑地界矮山奇峰纵横,其中白亦考最钟爱的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植满枫树的山。
尽管正值春日,并没有到这座山的最美时刻,但其中悬泉暗藏,苔洞错落,石阶和缓,光林掩映。置身其中,舒心之至。而且登顶之后,坐在一块倾斜的平板巨岩上,俯瞰就能将秋帷绘宴尽收眼底。而下方人头攒动,喧闹却遥遥隔绝,如同隔绝尘世,悠然有味。
这座山并不算高,因此白亦考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快要抵达山顶。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山顶,似乎有一个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白亦考更希望独处。但是既然人家比自己先到,而且这座山也不是自己的所有物,因此虽然心中扫兴,也只好慢慢地走近了些。
几乎毫不奇怪,那块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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