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最好的石板已经被占据了。
白亦考慢慢走到那人的身后,那人却半点都没有发觉。这时候,白亦考才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一头暗色的金发,伴随微风吹拂,如轻烟一般缓缓飘动。
这段时间秋帷绘宴人流密集,白亦考即使没有刻意了解,也知道了下界天出现了很多异乡人。不过能来到昇平天的异乡人却少之又少,而这一位就更特别了,居然找到了秋帷绘宴来,看来是一位具有艺术追求的异乡人。
这样想着,白亦考对眼前之人的印象就有点不一样了。
他上前两步,轻轻拍了下那人的肩膀:“你看得太出神了吧?”
说完,他又想到此人多半听不懂他说的话,于是又跟上句:“那个,你听得懂这边的人话吗?”
此言一出,白亦考又觉得表达不妥。看来是自己连日心情确实不怎么好,居然遣词造句都有点困难了。
正想着怎么重新表达一下,白亦考就听到那个异乡人平和地说:“你说的,我都听得懂。这里风景很好,正适合独坐、沉思。”
眼前的异乡人回过头来,白亦考有点惊讶于他的长相。看上去清秀的脸上却有一股让人不由得钦佩的气场,说是异乡人,但单论长相,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奇异。
“这边的话,你很会说啊,一点外地口音也没有。”白亦考挠挠头。
那个异乡人仍然是一副平和容易亲近的笑容:“那是因为……我对三界天的文化非常向往。古册有记载,三界天始兴教化,后广播四海。我们地处偏僻,远不如三界天底蕴深厚。”
“哦……这么说也是。”白亦考郑重地点头,双手抱胸,“就比如秋帷绘宴当中保留下来的从前的画作,我只有亲眼看过了,才能感受到那种震撼。”
“我对三界天画作,也有些研究。”异乡人站起身,要给白亦考让石板的位置,“不知道公子最欣赏谁的画作?”
白亦考摆摆手,示意让他继续坐就好:“这个很难评价……不过最受好评的还是列匾画师之作吧,其中位列第一的绘青缯的画确实很好……”
“绘青缯?”熟料这倒是让异乡人微微一愣。他思考了一下,又问:“他是现今的列匾画师第一么?”
对这个问题,白亦考十分不解:“是啊……你不知道吗?”
白亦考内心也不禁轻笑。刚才抛出问题的正是异乡人,自己为了避免让他尴尬,才说了名声最大的绘青缯,以免他不够了解。却不料这列匾第一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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