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非中主可比。臣能做些什么。实不好说。”
闻言。郭威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笑吟吟道:“只要有令公这句话。我也可放心闭眼了!”
说罢。他又道:“令公有何要求。尽管提就是!”
冯道目不斜视。拱手道:“折令公熟知兵略。堪孚众望。宜掌枢府。”
一句话顿时将坐在一旁早已颇觉不安地折从阮惊了起来。还未待他下跪请辞。郭威早已快言快语地道:“准奏!诏窦仪拟制!”
折从阮登时目瞪口呆。却见郭威又想了想,道:“折令公已经是尚书令,再拜枢使未免屈就,如此,制拜折令公以尚书令知枢密院事。”
折从阮自是一头雾水,冯道心中却是雪亮,自己举荐折从阮入主枢密院,实际上便在短时间内堵死了王仆上位掌管枢密院的晋位之路,郭威的用心原本只是担心晋王继位后政策变化过大步子迈得太快导致国家动荡,因此就算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也要留下自己这么个四朝元老来做拉住马车的缰绳,好在自己已经七十多岁,没几年好活,并不会对新主的帝位造成任何威胁。他举荐折从阮则是明确向郭威表示对这位晋王一条缰绳远远不够,必须再加上一条,而折从阮的年纪也恰好符合这个要求。而郭威更是在这极短时间内便猜透了他的用意,非但立刻准了折从阮出掌枢密院的奏请,还同时兼顾了柴荣的利益,只是让折从阮高职低配“知书密院事”,给柴荣提拔任用自己的人马留出了一定空间。
这是君臣之间的默契,冯道当然不会捅破,看着一头惶恐疑惑的折从阮,他心中略有些歉意,咳嗽着说:“可久不必请辞了,陛下今天实在是对你我托以腹心……”
他是好心提醒折从阮,郭威这是在托孤了。
折从阮虽然还没大想明白,却也是顶尖的聪明人,今天君前问对,只召了冯道与自己,郭威又当着自己的面和冯道近似于打情骂俏地拉关系,明显是在显示大事私情均不背着自己,这个任命虽然是由冯道临时提出,焉知不是天子心中默想之事?冯道不过是揣摩而已。
当下他跪了下来:“老臣纵肝脑涂地,敢不尽忠竭智,以报上恩……”
折从阮以尚书令出掌枢密院,顿时改变了汴梁城内的政治格局。无论是晋王府还是三位宰相都对此变动惊得目瞪口呆,枢府方面和殿前司侍卫亲军司的武将们反倒相对平静。相对于汴京城内的其他人而言,折从阮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的外镇身份使他相对独立,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经成型的政治集团。折家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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