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辽使如今就坐在京中。接见与否。皆关乎朝廷威仪。不能答应他交还丰州。却也不能叫他自家去寻李怀仁。既不能示弱。又不能摆明了趁人之危有伤朝廷颜面。如何谈判。似乎还要商榷……”王易缓缓道。
“有什么好商榷的。就由王文伯代表枢密院和孤去与何鲁布谈。明白告诉北国。若要李怀仁交还河套不难。只需将幽蓟还来即可!”柴荣面色坚毅地道。
“你说了这许久。还不是一个意思。要朕废了君贵?”
郭威面色苍白躺在榻上。两只眼睛却满含着讥刺味道看着坐在榻前的王殷。
王殷却满不在乎:“你是做了皇帝了。总不能让众家兄弟在你身后一个个没了下场!”
“身后事岂是求来的?”郭威不动声色反讽道。“人若是犯了糊涂。莫说是皇帝。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七哥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这个道理难道还堪不破?”
站在寝殿之上总责宿卫的赵匡胤背上汗水涔涔而下。皇帝话语中警告意味如此明白了。这位王大帅却兀自不觉。还在纠缠不休。当真是胆大包天。若非有从龙拥立大功。又是皇帝做枢密使时以兄事之的旧人。便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柴荣毕竟不是你亲生。此刻你活着。说话还管用。待你不在了。天知道那刻薄小子会对兄弟们下何等辣手。与其到时候九族被诛。还不如趁着你还在讨个说法。丹书铁券。又不是没有先例的东西。你便那么小气?兄弟们只想乞一活命。便这么难么?”王殷愤愤不平问道。
郭威静静看着自己这位大哥。面色平静地道:“活人都靠不住。丹书铁券不过是死物。便那么靠得住?”
“那你说怎么办?”王殷两只眼睛圆睁。质问皇帝。
郭威依旧不动声色:“怎么办?秀峰是怎么办地?他难道不比七哥聪明?他既然都让了。七哥为何便让不得?”
王殷瞪着眼睛道:“秀峰的事情你还有颜面提么?亏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如此负他。听闻他在商州生了病。要我说。这病也是被你伤透了心才做下地。你早日召他回京。他这病便能早一日好将起来!”
郭威轻轻摇头:“即便我召他。他也不会回来的。若能回来。他当初便不会执意逼我放他走……”
王殷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郭威也不着急。淡淡地道:“我们这一辈人。风风雨雨几十年了。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是乾佑之乱闹了生分。能一路走到今天的。本就只我们兄弟几人。这些年来。我们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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