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王殷心怀叵测。京师内暗流涌动。这个时候打仗。实在不是个好时候。
此刻政事堂内地所有人心中都在暗骂。李文革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会给朝廷找麻烦了。
“两国交兵。费兵费饷。无论胜负如何。吃亏的终归是朝廷。丰州之地却落在李怀仁手中。为此大动干戈实在不值!”范质摇着头道。
“擅开边衅。本便是桩大罪!朝廷与契丹站和。由不得他李文革!”兵部尚书王易道。
“也不能一味示弱!”枢密副使王仁镐不以为然道。“仗还未打。此时说胜负为时尚早。幽蓟十六州都在契丹手中。一个丰州又何足道?”
“枢密说得好不轻松。朝廷财用本就入不敷出。要打大仗。军费何来?须知契丹不是北汉也不是镇宁军。和契丹交兵。没有二十万精锐万没有胜算。却从哪里去募得这二十万猛士?”一直端坐在侧的王溥忍不住反讥道。
王仁镐是武将出身的枢密副使。思虑自然不及王峻郑仁诲那般周全。被王溥一激。不由得动了意气。他冷冰冰地道:“上阵厮杀不是在案头计算。若是诸位相公不想打便能够不打。自然最好。只怕契丹人不肯给诸位这个面子。某是厮杀汉。只知道既然人家打上门来了。无论胜负。只有硬着头皮杀起来看。胜了自然不必言。就是打败了。也不过退守黄河一线罢了。如今没有杜重威。晋王亦不是石重贵。辽狗想要再蹂躏一回汴京。只怕不那么容易!”
他这话说得颇重。连坐在上首的柴荣都扫了进去。众人面色均是一变。
李谷重重咳嗽了一声:“王公不要动意气。这是中书议政。不是军中发令。即便要打仗。也要先议粮议饷。京师禁军还在整编。侍卫亲军裁撤已有明诏。如今急切间可用的只有五万兵。还要提防北汉南唐趁火打劫。这点兵力够不够用。王公是沙场宿将。当比我们更清楚些!”
王仁镐虽然恼怒。却也知道李谷说的是实情。当下偏了头沉着脸不再说话。
李谷转过头。冲着柴荣拱了拱手:“大王是领政皇储。契丹使臣究竟如何答复。还请大王明示!”
众人的目光齐齐转向坐在首席的晋王柴荣。只除了坐在柴荣下首位置地中书令冯道。这老家伙是被皇帝传口诏硬生生拉回中书坐班的。此刻却像个入定老僧闭目不言。政事堂内的事情似乎与他没有半分干系。便是此刻李谷将球踢到柴荣脚边。也不见他睁眼正视。
柴荣此时的神色却令人越发捉摸不透。这位储君殿下面上似笑非笑。又似感慨又似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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