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青。因此对于这位节度使根本无视自己和全县僚属的跪迎接送扬长而过,丘循心中没有丝毫诧异。虽然如此,他却不可以不讲礼数,该跪还是要跪地,他跪的并不是这个肆意妄为的武夫军将,他跪的乃是代表着皇帝权威的旌节法器。
李文革无暇理会他,此刻的李文革正沉浸在一娘的琴声中闭目假寐。
“……这便是了……”
良久,李文革方才会心一笑,缓缓说道。
一娘一怔,琴声并没有停歇,只是其势转缓,一对妙目询问似地转而落在了李文革的脸上。
“……这才是真正解忧去烦地音乐——”李文革微笑着解释道。
一娘口中轻轻念叨了两句“音乐”这个新鲜地词汇,展颜笑道:“难道妾身先前弹奏的音乐不能解忧去烦么?”
李文革摇了摇头,笑道:“先前听你的琴声,不是想起金鼓争鸣地沙场便是想起生离死别的凄婉场面,越听越是心酸,越听越是紧张,越听越是不平。你那哪里是在弹琴,分明是在用琴声讲故事,虽然好听,却终归不是休闲的时候应该听的曲子……”
一娘双眉微微皱了一下:“难怪洛阳人极少有人喜爱听妾身弹奏!”
李文革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是啊,否则凭借你这一手琴艺,早便应该是名噪一时的当红阿姑了!”
一娘笑道:“好在大人还能听懂,一娘总算遇到了方家,有何参差,还请大人不吝指教!如今这
一娘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
李文革不是古董方家,因此看不出一娘手中那柄黑漆漆乌突突的破琴究竟算是什么级别的古物,不过他倒是明白,这个时代哪怕再不起眼的东西,只要能够拿到自己那个时代的古董市场上,也绝对是价值不可估量的国宝。不过好歹他也算是个现代人,虽然不是音乐家。但见识眼界却绝非这个时代地普通人可比。
“听那晚你弹的调子,对变徵之音运用的似乎很纯熟啊……”
一娘一怔,弹琴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只伸出中指轻轻拨动了一个琴弦,奏出了一个‘发’音,脸上全然是笑意。
李文革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意:“不错,就是这个!”
“变徵音过于苍凉,心境复杂的时候自然作为主调。如今既然要清越怡人。这调式自然不能再用了!”一娘轻轻道。
李文革又问道:“变宫调式你熟悉么?”
一娘歪了歪头:“太簇之音么?”。说着,手指连动,在琴弦上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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