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短短三个月,她透过医生知道她最近情况好转,已经没有每个星期就陷入自我纠缠,陷入悲情的过去而无法自拔,而需要大剂量的药物控制,她曾幻想也许这次很快就能接她出院,却突然接到主治医生的电话,告知她母亲突然不断地撞墙,甚至割腕自杀,不断地以自残的方式寻求自我救赎,逃离自我设置的梦魇。
她所有的期待和幻想在瞬间成为幻影,而这一次,她几乎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她害怕就此失去她,她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失去了她,她就成为没有根的小草,没有任何生存下去的支撑。
“没事,伯母没事!”悲痛地安抚着她,程少白脑海再次浮现多年前的她,一如今天的心惊胆颤,每天疲于奔命地照顾着她,甚至在她疯狂地自残失去理智地伤害自己时拼命地反抗,每一天都陷入磨难里。
“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从过去走出来?为什么她看不见我?她不爱我吗?我才是她唯一的女儿?”痛苦地嘶喊,花怜惜的苦苦支撑在此刻脆弱地爆发,她所有坚强的意志都坍塌了,她甚至恨她母亲的自私,将自己封闭起来却不断地伤害了她这个女儿。
“再给她多点时间,她会走出来的,她会再次疼爱你的!”所有的安抚在此刻都变得苍白无力,程少白揪着一颗心却无法替她承担,只能默默地陪着她一直注视着病房里因为镇定剂而熟睡的花贞贞。
“十年了,她整整把自己陷入毫无意义的过去十年了!她就是狠心丢下我了!她怎么可以那么狠?!”
大学的某一天,当她完成老人院的义工活动回到家时,花贞贞突然发狂,不断竭斯底里地叫喊,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狠狠地摔碎,全然不顾她的害怕,最后竟然拿起刀狠狠地砍向自己的手臂,笑呵呵地注视着血流如注的手臂才停住了所有疯狂的行径,而这一天,成为花怜惜人生梦魇的开端,从这一天开始,这个家变得疯狂而破碎,花贞贞从自残最后不断地陷入自杀里,甚至失去理智地要掐死她。
苦痛地闭上眼,程少白找不到安慰她的语言,只能不断地温柔擦去她的泪水,陪着她等待花贞贞的苏醒,心里竟憎恨自己没能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让她经受的苦难再少点,让自己成为她的依靠。
哭肿了双眼,唇瓣被咬破,花怜惜所有无奈的哭诉也没能让花贞贞从自我纠缠的世界里清醒过来,当镇定剂的药效渐渐退去时,她睁开眼看见她竟然没有半点儿的反应,宛如她仅仅是一个陌生人。
空洞木然的眼神如尖锐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花怜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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