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弄得一愣:“你叫我什么?”
“晋王。”对方解释,叹道:“刚才传来的消息,周彻攻克定阳,先王不幸而害……如今您便是新王。”
“啊?!哈哈……呜!”
韩琦哭了起来:“父亲!父亲啊!”
说着,他又对搀扶者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啊!”
“王位就应该是您的。”对方道:“周彻被围,或许此刻已授首;陛下大军已至,北边注定难挡。”
“并州六郡,都将被我们收下。”
“从今往后,您便是货真价实的晋王!”
“哈呜呜呜!”
韩琦只能掩面痛哭,使自己的悲伤姿态不被外人所知。
——凉海道口,霍洗忧营。
这是周彻离开晋阳的第七日夜……不,已是第八日的凌晨了!
霍洗忧只有一万战兵,但却足足在这里守了六天。
起初几日,西原军虽至,但规模不大,一切可控。
虽然没有险要的地势,但霍洗忧将营盘扎的很牢,将军队主体藏于林中。
树木存在,一可防备骑兵冲锋,二可天然借箭。
霍洗忧还让人将树上枝丫砍断,和柴草一同捆在树身上。
如此,营中便立起一个个‘巨人’,替霍洗忧借箭不断。
虽未像并州那般大雨,但这几日大漠中也是雾气翻腾,时有小雨点飘落,使得西原人没法动用火矢。
防御很顺利,但霍洗忧不敢有丝毫松懈——一连多日,不曾卸甲。
严格意义上来说,霍洗忧没有正经带兵打过仗。
此前在河东,都是周彻往哪指,他就往哪走,扮演的是斗将和领队的角色。
而此番不同,虽然只有万人,却也是主宰一军。
是进是退、是攻是守,全凭他一念而断。
霍洗忧的直觉告诉他,敌人要来,绝不会只来这么点人——因为敌人的目的是整个并州!
而自己和周汉屯兵于此,他们是早便知道的。
倘若没有重兵过来,这一切有何意义呢?
面前这缓攻,有可能是迷惑,而敌人的大部队正在后方不断集结,只等一波爆发,摧垮霍洗忧。
让他猜中了!
事情发生在两天前的夜里,无数火把照亮了整个防线,数不尽的西原军涌来。
霍洗忧的准备太足了——箭太足了!
加上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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