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通道寂静,内部温度三十度上下,比地面高不少,但远不及汪升荣的描述——大约是地宫建成不久,产卵孵化之类的生化反应还未大规模开始。
黑暗浓稠如墨,不见五指。
洪范倾听着远处兵虫窸窣的移动声,直到血液与肺腔再度被氧气充满。
于无声中他向后倾倒,没入流水般的沙土。
地宫边缘的通道,吃肥了的工虫结队前行,突然被身下拔起的地刺阵穿透。
负压,失血,躯体逐渐失能……
死亡的征兆触发工虫的报警机制,自气孔散发出特定荷尔蒙,引来附近的巡逻兵虫。
往后数分钟,同样的情况在不同位置重复数遍。
虫群的散布在不知不觉间被调动偏移。
而同一时间,洪范已抵达一号产房。
隔着土层他能感觉到一个体长过二十米的巨型物体压在夯实的土地上,几乎是一动不动。
最后的薄土悄然分开。
千万道轻微细碎的摩擦声刮耳交织。
四十摄氏度以上的湿热空气侵染弥漫,带着令人恶心的酸味。
洪范竖起手指,以指尖释放的炽火真元作为光源。
黑纱褪去,万象呈现。
产房顶面很高,形状近圆。
一头数倍于大巴车体积的长虫躺在斜侧,从前往后分为三节。
【这就是母虫。】
洪范无声比着口型。
作为由普通兵虫二次变态发育而来的繁殖特化体,母虫绝大部分外骨骼都被外力粉碎剥离,为躯体大型化解除限制。
代价同样触目惊心。
肢体退化脱落,肉体失去支撑,庞然身躯像一个软口袋般瘫在地面,连外口器都无力开合。
洪范屏住呼吸,移动视线,正对上母虫米余宽、黑洞洞的呆张巨口。
活像个支在地上的簸箕。
它面无表情、头颅一动不动,好像已死了好久。
但洪范知道没有。
因为密密麻麻的肥壮工虫拥挤在产房另一边,以自身血肉与胃囊中碎块化的金属矿石为献祭,井然有序地走入母虫的口中,深入它的胃袋,在强酸的腐蚀与厚实胃壁的碾磨下化作战争的资粮……
空气中的酸味大约是从这来的。
它们在饲喂母虫,而食物是自己。
洪范忘我般站着。
他看着母虫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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