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の栄光》摘选部分的最后一页,结束部分还印着大大的「6月20日に発売予定です/7月正式発売」(发售)。
作为东京大学文学部的毕业生,他具备远高于一般水准的文学鉴赏能力,自然能看出《新潮》杂志虽然对《刑事の栄光》这部有“过誉”之嫌,但总体还是符合摘选部分展现的魅力的。
但那几百字的「编者の语」确实隐含着对由《文艺春秋》主办的「芥川龙之介奖」的批评之意。
作为日本资历最老的纯文学杂志,《新潮》也有自己的各类文学奖项,包括新人奖;虽然两本杂志主办的奖项评选都会涵盖发表在彼此刊物上的作品,但是价值取向有较大的差别。
总体来说,《新潮》注重“为艺术而艺术”,鼓励打破传统叙事结构的实验性写作;《文艺春秋》则注重文学的社会介入性,获奖作品常涉及历史反思或现实议题。
《新潮》与《文艺春秋》的价值观之争,本质是日本文学内部先锋派与建制派之间绵延上百年的角力。前者如同文学实验室,以杂志为试管,培育叙事的突变体;后者则如文学博物馆,借奖项收藏时代标本。
近几年「芥川龙之介奖」连续颁给20岁出头的绵矢莉莎和金原瞳,无论在文学界,还是在社会大众层面,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刊载两位获奖者作品的当期《文艺春秋》,销量几乎都超过了80万份,比平时翻了一倍。
相形之下,《新潮》杂志这几年的奖项颁发,尤其是新人奖,光芒则黯淡得多,无论是浅尾大辅,还是佐藤弘,又或者是去年获奖的女作家吉田直美,都没有引发足够的关注。
获奖作家的热度是文学的风向标,绵矢莉莎、金原瞳,包括青山七惠在内,「芥川龙之介奖」连续出现女性获奖者,对日本文坛的创作风气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例如评委对女性作品的“疼痛敏感性”过度放大,很容易在实践中被降维成“年轻女孩的亚文化猎奇”;而新人女作家为迎合评奖预期,往往将私人经验加工为标准化创伤叙事。
角川书店的销售数据显示,贴上“芥川奖少女作家”标签的作品首印量平均提升40%,但第三部作品的销量普遍暴跌60%。
这是“文学资本”用自己的审美逻辑正将日本年轻作家的创作异化为“痛苦少女经济学”,导致了日本文学中历史叙事的中断,日本战后派文学中的广岛创伤、安保世代的政治激情等宏大叙事,在女性写作中近乎绝迹。
同时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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