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眼下梁国为保下剩余水师,已经签了双倍的岁贡契约,您不准备回京休息一阵吗?”
一声叹息后,程国公喃喃道:“当初在这里丢了怜儿,我也要在这里继续寻她。
若是直到我死了也没有找到,那儒儿就继续去找......”
程国公不过年近五十,却已须发皆白,这不是五十岁人该有的样子。
说及遗失的怜儿,父子俩不免又黯然垂泪。
失去家人的滋味元熠是可以感同身受的,他不大会安慰人,只是手足无措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在绥远寻亲,可有去大梁找一找?”
“怜儿走失的这十年中,前几年忙于征战,后来又忙于照顾病危老妻,还未到梁国搜寻。”
“那怜儿可有什么特征?梁国那边,我派人来查。”
“老臣先谢过殿下了!”程雷说着便要跪谢。
“您快别这样,说起来合该我来谢你们程家。
我在梁国发展的暗探,如今都是用程儒训练的白鹰们传递消息。”
程磊欣慰地看了眼儿子,眼神里满是骄傲。
程儒却深陷自责中,每每回忆起妹妹的失散,他都心如刀绞。
“十年前上巳节那天,父亲公务缠身,母亲生病卧床,小妹闹着要去看花灯,我便独自带她溜出府去。
她闹着要小兔子花灯,人太多,我怕她被挤坏,便让她在原地等我,可是等买回来了,人却再也寻不见。”
“她的生辰是三月初二,上巳节的前一天,当时她身上还挂着程家祖传的半块玉。”程儒边说,边从领口掏出半枚玉佩。
“另外半块在我这里。”
*
南安国,京西三十里,赵婉兮一行人正在向京城方向行进。
“殿下当真不知庄公子何在?”
庄丞相来信,特地问了庄世仁近况,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庄世仁。
可是他却连庄世仁的影子都没瞧见。
这是齐同方第四次打探庄世仁去向了,前三次分别派人搜检、自己搜检、向使团其他人打听,都一无所获。
回答他的只有马车里细碎的咳嗽声,以及其间传出的混着汤药苦涩的气息。
等了半晌,赵婉兮搁下药碗,方才开口。
"齐大人这话说的..."赵婉兮转身用狐裘大氅裹紧面色苍白的风和,见风和疼得厉害,赵婉兮眉间怒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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