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从脚底一路窜上了骨盆,又从骨盆窜上了脊柱,顺利在心脏着陆,就像让人用冰锥扎了下。
为了转移注意力,伊香鸢决定用烦恼解决烦恼,她想起了昨晚的噩梦,那个怪物口中的容器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自从来到竭摩岛,就梦魇不断?
当时听毕思这么说,她还没太在意,以为是他思虑过度,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道竭摩岛真的不干净?
她想起凌禹说的故事,满月之夜的那个夺魂事件。
听说竭摩岛的村志上也有记载,不过,发生时间过于久远,也不知道,现在看到的故事经过了多少人的添油加醋。
可是,昨日的梦境真实得不像样,再者,毕思也是来了这个岛之后,才噩梦连连,难道这个岛让什么邪恶力量给笼罩了不成?想到这,伊香鸢不免有些害怕,独自一人在山雨间行走,本就够阴森够可怖,更何况,她此刻还走在邪气弥漫的岛上,不禁打了个哆嗦。
山洞、献祭、女孩、噩梦、容器……
伊香鸢越想越觉得魔幻,这一系列名词叠加在一起,仿佛构建了一个从远古延续到现今的恐怖故事……
兴许是想的太入神了,伊香鸢丝毫没注意到前方的滑坡,一脚下去,成功踩空。
“啊……”
刚叫完半句,剩下半句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便连人带伞齐齐往下坠。
雨水还在哗啦啦地下,伊香鸢也在哗啦啦地滑,不仅是衣裤湿透了,整个人从头发丝再到脚趾甲盖都让雨水给浸透了遍,滑到了尽头,一屁股坐在泥地上,好不狼狈。
纽扣大的雨豆豆重重砸在她的脸上、头上、眼睛上,仿佛在嘲笑她是个不会走路的傻瓜。
当真是欲哭无泪,就算此刻真哭喊了出来,也会让雨水和雨声给掩盖了去吧。
借着雨势,借着此刻狼狈的模样,趁着深山空无一人,伊香鸢将积蓄已久的情绪一股脑释放了出来。
坐在地上,也不着急站起来,哇哇哭出了声,任凭雨水冲刷,她仍旧坐在那儿。
她真觉得自己是个傻瓜,明明都被辞退了不是吗?
自己都已经不是侦察员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查一个早就板上钉钉的案件?
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查到最后,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工作没了,还摔成这个惨样,她真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倒霉的笨蛋。
雨水频繁砸落,遮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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