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教书的资源被少数人掌握,那么底层与上层的人就不一样了,在贫富差距的终极图景下,当上层与底层的教育认知被无限拉开差距,这就像是有的人还在学加减法,而同样年龄的人却已掌握几何数术,其实本来大家都该在同样的年龄学到一样的知识。”
“但得利者不是这么想的,如果上层与底层差距真的已到了如此地步,那就会成为两种人,准确地来说教育认识的差距,所造成的最终乃至终极的结果,就是会让原本一样的人成为两种不同生物。”
“这正是当年世家与底层人的区别,因此人口越来越少,对世家来说这世上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人口,你跟着来济学过史书,他老人家说过中原最黑暗的时期在哪儿吗?”
於菟回道:“汉末战乱死的人最多,两晋之后的中原却是最混乱的。”
李承乾又道:“所以朕一直坚持着支教,支教已成了我们李唐社稷的命脉,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维系好它,监察与刑部需要看紧了,遏制世家与士族出现的弊端,同时要致力增加生产工具,提高人们的创造力。”
“只有创造才能让生产力更上一个台阶,是社稷突破生产力桎梏的重要契机。”
直到傍晚时分,於菟才离开新殿,这位太子没有直接去东宫,而是坐在承天门前擦了擦了汗水,似乎在释放着心中的压力。
裴炎正巧路过见到了坐在承天门边上的太子,上前行礼道:“太子殿下。”
於菟也站起身行礼,道:“见过裴侍郎。”
裴炎又见太子擦了擦汗水,道:“殿下可有心事?”
於菟摆手道:“没有。”
裴炎神色了然,便言语了一声告退,就离开了。
刚年满二十的太子坐在承天门前,好几次深呼吸才平复了心绪,父皇的学识就像是一池深不见底的池水,永远看不到底。
而父皇所讲的多数学识听起来又觉得朦胧,他苦涩一笑,或许自己真的没有这么聪明。
乾庆二十一年,冬。
朝中又一次说了太子的婚事,这天夜里上官仪又被太上皇召见,听说是在夜里……上官仪喝得酩酊大醉。
翌日,李承乾正在喝着一碗粥。
苏婉脚步匆匆而来,行礼道:“陛下,父皇与母后都说了,让於菟与上官婉儿成婚。”
李承乾笑道:“好。”
这些年朝章政事一直很稳定,南诏都护府大将军李义琰带着三千兵马扫平了骠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