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回忆着当初,往前继续走着,道:“待时机到了,下官就辞官了。”
褚遂良跟上脚步,道:“为何?”
“下官年轻的时候也想过位列三公九卿,那时候下官见过的人还太少,见到的风景也太少,年轻又自以为是,直到来了长安,来到这朝堂,下官见到了更多的人,见到了如此多的才俊。”
卢照邻摇头道:“说什么望门才子,卢氏的骄傲?呵呵……这骄傲不过是在幽州这个小地方罢了,而放眼天下!下官见到了裴炎,狄仁杰,上官仪,裴行俭,薛仁贵,王玄策,张大安,郭骆驼……他们才是人杰。”
褚遂良道:“他们的确很不错。”
相较于这些年轻的人杰,卢照邻则觉得自己的光芒算得了什么?
再看眼前,卢照邻又道:“其实下官不适合在朝中任职,早在崇文馆时候,下官见到了姚崇与骆宾王,杨炯这些孩子,这才觉得若是我在崇文馆教书那该多好,换言之我应该去支教。”
“褚尚书……”
闻言,刚出神的褚遂良又匆忙回神,摆了摆神色道:“你说。”
卢照邻道:“其实下官也不愿意去礼部,若就因褚尚书与许尚书之间的争斗,而让下官从礼部前往户部,是为了报复对方,得到些许舒坦?其实大可不必,我的才学更不足应对户部的事。”
“我能来礼部任职侍郎也足够了,等将来许尚书告老了,下官也会离开礼部,郭正一比我更适合接任礼部尚书的位置,褚尚书不用多费心思。”
听着这一番十分真诚的话语,褚遂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站在承天门下,看着人离开。
卢照邻是个很真诚的人,这样的年轻人也该被真诚对待,只不过真诚得有些太年轻了。
褚遂良心中有了结论,似乎一眼就能看到这个年轻人的人生尽头。
正想着,又见到了许敬宗也朝着这里走着。
见对方也停下了脚步,褚遂良道:“你我都斗了大半辈子了,头发都白了很多,你我就不能真诚些吗?”
“褚狗。”许敬宗留下这么一句话,挥袖离开,还要去忙着他的国事。
“许贼!”褚遂良指着许敬宗的背影,怒喝一声也挥袖离开。
乾庆十二年,到了九月,一道急报送到了长安城,这份急报记录着幽州与辽东的事,今年的东北又一次丰收,肥沃地黑土地种出了数不清的粮食,豆子与稻米满仓,放都放不下了。
中原的平原地带本就是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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