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渐转浅淡,日头已然不见。
山顶风凉,静山很是期待的看着孟渊。
“我是镇妖司千户。”孟渊觉得静山说的话虽有些急躁,可还是有道理的,只是这会儿确实不是造反的时机。
“那更好了呀!”静山眼前一亮,“到时你在神京里,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必能轻易破城!”
静山哗啦啦的讲了起来,什么先攻大城,又什么尽取平安府和尚庙的存粮的灯油,再什么就食之类的话,好似真的认真钻研过。
“师兄平日看什么书?”孟渊问。
“兵书啊!”静山道。
“你算了吧!”袁静风看不下去了,他拉过孟渊的胳膊,道:“去年大灾,他偷偷下山,拉起几十个人,势还没成,就窝里反把他押到了官府!要不是咱几个下山劫道,你都活不到去年秋!还看兵书,几百人你都玩不明白!”
“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静山涨红了脸,“功成不必在我!我做了我该做的,死就死了,总能青史留名!”
“都闭嘴吧!”赵静声灌了一口酒,“师父不在,大师兄外面睡妖怪去了,你们一个个的没出息,让我操心死了!”
这话一说,几个人又吵了起来,显然谁也不服谁。
孟渊听的头疼,忍了一会儿,便按捺不住,举手示意停下。
“上次苍山君如何了?”孟渊提起他们师兄弟的丑事。
“唉。”果然,一提这个,出了静尘叫嚣着要打回去外,其余人都是叹气不止。
“大师兄在外惹了他,苍山君逼着我们听他讲道。”袁静风开了口,“他骂了我们好久。”
“说我们论文武都不及香菱道友!”静尘高声道。
人家实话实说,你们生啥气?又没打你们!
孟渊也不去辩驳,又问:“诸位师兄有什么打算?”
“能有啥打算?”赵静声终于出了声,他灌一口酒,道:“城里搬尸体搬了几天,人家也不想让咱干了。打醮也打不明白,师父和师兄也不管了,咱不能在这里干耗着了!”
说到这儿,赵静声看向孟渊,道:“孟兄弟是师叔的人,又在镇妖司有门路,有啥发财的门路?”
“师兄!”静山气的脸通红,“我羞于你为伍!天下百般苦楚,你却只想发财?值此之时,正该举义旗,反不平!”
“那晚上你别吃饭!”赵静声道。
静山憋的脸通红,竟憋不出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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