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为水雾。
解开屏双手合十,对着火堆,低声吟念起超度经文。
薪火不惧风雪,然则不过半个时辰,柴薪燃尽,火势便渐渐转小。
远处松河府方向,黑紫两色已然不见,可佛光却分外灿烂,晦暗天空之中独剩一片光明。
孟渊把骨灰敛到一破布袋中,系在腰上。
衣衫残破不堪,血迹遍布,头发披散,被血污黏连,孟渊也不去打理,只是取出聂师的刀,就着雪擦了擦。
“你这装束,倒是像个苦行者。”解开屏又开了腔。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生而为人,本就是行者。”孟渊道。
“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及时行乐,莫为诸念所伤。”解开屏合十道。
孟渊点点头,看向松河府方向。
只见风雪难阻光明,佛光盛大,无有半分污秽。远观之下,当真心旷神怡,好似那便是无有半分烦恼、无有贪嗔痴怨的极乐世界,
“孟兄,咱们得走了。”解开屏也看了过去,感叹道:“上师要成了,这里不能久留。”
“还会波及到这里?”孟渊不懂就问。
“佛门四品入三品,需得立大宏愿,成大宏愿,若是成了,这岂非就是言出法随?”解开屏肚子里是有货的,“待来到上三品,万花齐放,佛光映祥云,所修法相显露,必然光照日方,融却冬日冰雪。不仅松河府城,连城外之地也能听闻佛号真言,身心为光明笼罩,扫去诸般乱念、杂念。”
解开屏凝视着松河府城,“到时咱们或会生出虔诚供奉之心。”
“还是种念那一套。”孟渊道。
“阿弥陀佛。”解开屏微微摇头,“孟施主对佛门偏见太深。刀可杀人,亦可救人,只看何人执刀。”
孟渊并不认可,却也不去反驳。
“孟兄,身怀仇怨之心固然能督促武道进益,可千万莫要偏执,否则有害无益。”解开屏还是规劝。
“多谢解兄提点。”孟渊打量解开屏,问:“你打算去往何处?”
“去平安府看一看吧。”解开屏叹了口气,“依小僧来看,平安府的佛比西方的佛还要好。再说了,一招得脱枷锁,我已看到了进阶之路。”
说到这儿,解开屏诚心来问,“孟兄有什么打算?想要去往何处?”
孟渊想了想,道:“先过江去接朋友,然后去寻应如是,而后报仇。”
“我在江边早已备了船,我带你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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