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生离重于死别,这一别不知何日能再见。毕竟香菱这个土包子,几无可能成为巨儒。
孟渊想要去送一送,明月却不准,于是只能偷偷在城外守着,却还是没见到人。
“青青怀了!”过了两日,聂延年找上了门,“你知道是哪个狗东西下的手么?”
“是我。”孟渊道,“准备婚事吧。”
“成。”聂延年当即开心应下。
不过七个月,聂青青竟难产而死。
“我一直担心青青把你克死,没想到你先把她克死了。”聂延年满头白发,一下子老了三十岁。
孟渊只觉得人生没了意思。
悲痛还没抹去,应如是就赶了来,“姜棠得了我师父看重,说她有道心,已经收为亲传,人已带走了。你别去找,找不到的……”
短短一天,孟渊最最重视的两个女子,一死一别。
孟渊没了法子,借酒消愁愁更愁。
聂延年和张龟年劝孟渊续弦不成。自此孟渊只一心投到卫所里,可武道练不通,上面又无人,劳累又无功,累年不得升迁。
眨眼二十年,聂张老去,孟渊受了伤,只能回家静养。
“江河水总有入海之时,人生之志却常常难以实现。难道我这一辈子只能这样过了么?世事艰难,天下尚不知有多少受苦之人。我能否解救?”
孟渊自此弃武从文,皓首穷经,读遍经典,写出救国良策,来到京师,打算找个人投献,也算自己这辈子为这天下做的一点小事。
然而屡屡寻人拜见,却无人赏识。应如是有父兄余荫不假,可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家早就不认这人情了!
“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庆国不认大才,我自往他处去!”
孟渊咬牙发了狠,去往临近小国虞国。
上献万言书,果然被国君看重,当即拜为相国。
革新吏治,富国强军,孟渊劳累十年,虞国大乱,国君被太子谋了反,孟渊下到大狱。
凭着有武道本领,孟渊强行逃了出来,然后一路化妆藏形,回到庆国,沿着沧浪江终于见到了松河府。
“你可不如从前了,我给你抓些药吧。”应如是稍稍一试,就不太满意。
“几年没回来,庆国怎么好似换了模样,人人富足,百姓安康,简直是大同世界。是圣君临朝么?”孟渊问。
“是有圣人降世。”应如是面上有崇敬之色,“你去城外看一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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