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为什么仪儿死后不能和你们在一起,我就要和你们在一起!就要和你们在一起!”
李承乾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怜爱,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好,那你以后就和父皇母后葬在一起,好吗?来,和你的母后说再见。”
李璟仪哽咽着。
“父皇,哥哥不是说,我们再也见不到母后了吗?为什么要说再见。”
李承乾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怅惘,缓缓说道:“因为,父皇哪怕知道见不到你母后了,也希望死后能再见你母后。”
“祐儿,仪儿,要盖棺了。”“都躲远点,你们的母后太累了,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好好休息吧。”
“好吗,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和父皇说就好了。”
众人缓缓向后退去,随着石棺盖子在一片寂静中缓缓落下,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机关封死,将所有的思念与不舍都永远地隔绝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这件事,也随着石棺的封闭,彻底尘埃落定。
李承乾眼睁睁地看着石棺盖子完全合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昏脑胀,双腿一软,再也站立不住。
他下意识的将李璟仪轻轻放在地上,随后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张显怀和秦如召一直紧紧关注着李承乾的状态,见状,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到李承乾两侧。
李承乾的眼前渐渐模糊,重影交错,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摇晃。
只听见张显怀焦急地大喊:“来人啊!来人!陛下的头疾犯了,陛下的头疾犯了!”
乾武十七年一月,甘露殿内。
殿外寒风凛冽,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让人窒息,众臣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陛下有任何闪失。
李璟祐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与挣扎之中。
理智告诉他,若父皇扛不住这一劫,皇位便会轻而易举地落入他的手中,这本该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
可作为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儿子,他实在无法承受再失去父亲的沉重打击,内心纠结无比。
他的眼神中闪过对皇位的渴望,时而又被深深的担忧所取代。
张显怀满脸担忧,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转头看向胡不归,急切的问道:“不归,你看看,陛下怎么样了?严重吗?多久能醒过来?”
胡不归神色专注的施诊完毕,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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