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护,也已受到瞿冒圣的保护,他们还力争让它受到法律的保护,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有多少桩毫无爱情的婚姻不是正在受到法律的保护吗?所以他们便认定,法律再多保护一桩没有爱情的婚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时,手拿卦签的苟娘慢幽幽地开了腔,说道:“俺说过,俺不把你当半个儿,俺把你这个女婿当成一整个儿。俺啊,俺想跟你说句话,这世上哪,半点不由人,万般皆由命。要是俺看哪,你跟俺的小女苟怀蕉这事儿哪,也是命。你要是离了她,不定有多少苦头要吃呢。”
梦独一时无言,过了半晌后,他对苟娘说:“苟怀蕉勤劳,能干,是我配不上她,关键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确实不合适。要是非得绑在一起,将来,我们都会很痛苦的,会痛苦一辈子。”
苟娘说:“你以为一辈子能有多长啊?”她接着说道,“别看俺瞎了这么多年,可俺看得清亮哩,这世上哪,多少夫妻不是这么过来的吗?打打闹闹的夫妻才长久,只要别打出人命来。”
每个人的话都有着各自的道理,可是这些道理却无法沟通,更无法共存,甚至找不到半点儿求同存异之处。
梦毒算是明白了,在他与苟怀蕉的婚约之事上,他无法说服任何人,连他自己,都曾经在好几个立场上摇摆过,举棋不定过。当然,他心里清楚,所有的立场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方向,那就是他决不会与苟怀蕉走进婚姻的牢笼。
苟怀砣说:“妹夫,如果你现在拿不出钱来,那就先打个欠条也行。”他大约是真的把梦毒当成不更一点世事的少年人了。
梦毒说:“我不欠别人钱,为什么要打欠条?”
苟怀韭说:“又不还钱,又不结婚,还不登记,你想把俺妹妹蹬掉就蹬掉?你让俺妹妹的脸朝哪里搁?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儿!”
苟怀砣怒声说:“俺一家人不是吃素的!”
苟怀韭说:“俺一家人不好惹!”
苟怀蕉说:“你没理!你家里的人都不支持你。你要是有理,他们能不给你撑腰吗?”
苟怀蕉这话说对了一多半。梦独早就感觉到了,无论他有理还是无理,他家的人都只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梦毒对梦胡香和苟得古说:“你们叫我来这里,根本不是商量解除婚约的事儿的。那我走了。”他站起身来,转身朝院落走去。
苟怀蕉、苟怀砣和苟怀韭三个身强力壮的男女立即奔到院子里,横在梦毒的身前,指手画脚指天跺地道:“别想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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