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孩子,赵慕箫看着她。
苏知鹊忽地想起前世自己生下的八个孩子,没有一个是她心甘情愿生的。每一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也不知道。唯一记忆深刻的,是李瘸子的鞭打,和不同男子在耳旁的污言秽语。
思及往事,她的心口处不由得阵阵发紧,像一根长针直直地扎进去,痛得她身形不稳,慌忙扶住了船舷处的栏杆。赵慕箫见她身子猛地晃了一下,心里也不由得跟着发紧,他的手微微动了动,却没有上前。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一个穿着麻布衫的男子肩上挂着褡裢骂骂咧咧地走向抱孩子的女人,女人听见他的声音,神色有些慌乱。她抱着孩子往船舷的位置走。男人伸手去拉她。
一拉一扯间,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就站到了栏杆旁。苏知鹊疾步走了过去,赵慕箫也跟了上去,不远处留意着苏知鹊动静的赵元璟见此情景,也示意赵康将自己推了过去。
“孩子是我生的,我不同意送人!你要是把囡囡送人了,我也不活了!”女子悲怆地望着男人,但男女力量悬殊极大,男子只是轻轻一夺,就将孩子夺了过来。他抬脚朝女人身上踹了一脚,“早就同人说好了,你又在这哭哭啼啼!”
说着,他抬脚准备再踹女人一脚。苏知鹊间围观的人不少,但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心里不禁发凉。她快走几步,站在女人身侧,斥责道,“为人丈夫,动辄对自己的妻子打骂,还要将自己的孩子送人,这是什么道理?”
河风时不时掀起面纱的一角,赵元璟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紧盯着苏知鹊,可每次当他快要看清那面纱下的真容时,面纱又落了下来。他气恼地捶了捶身下的轮椅。
“你管我什么道理!我是她丈夫,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你多管什么闲事!”只听男子叫嚷道。
苏知鹊闻言,虽然改变了声音,但说出去的话却铿锵有力:“你身为丈夫,却肆意妄为,不知礼法!你可知道,依照大宣《斗律篇》,夫妻相犯,亦有法度。丈夫殴打妻子,便是触犯了律法,更何况你竟还欲将亲生骨肉送人,此等行径,简直禽兽不如!”
“你此刻所作所为,按律当受惩处,轻则杖责,重则流放。你不仅不顾念夫妻之情,更枉顾亲子之义,真真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苏知鹊言辞犀利,字字珠玑,周围的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点头赞同,有人面露不忍。
那男子脸色铁青,显然未曾料到会有如此一番说辞,他强词夺理道:“这是我家事,与你何干?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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