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属世家出身。那些犯事的人,
全是你们的嫡亲,你们怎忍心往自己身上割肉呢?」
说完这句,项长老忽然道:「商誉,把你调查到的情况说给你们这帮师兄听听。」
商誉从人群中站出,屋里十数道目光齐齐望向商誉。
田林都替商誉感到如芒在背,但商誉却能神态自如的从袖子里抽出摺子来。
他打开摺子,镇定自若的念咒一样说:
「钱家,自去年起开始购买家婢奴仆丶抢掠衢州逃亡流民,其量已达数千之多一但弟子暗中走访调查,并不见钱家人口增多,非但这些买卖掳掠来的丁口不知去向,其周围依附钱家生存的各村丶寨,常有人口失踪。」
「周家,自前年始,开始向各州县购买死囚。其家族周围,又曾多次出现有人掘墓盗尸的怪案发生「陆家——」
他一桩桩一件件在这公堂之上详细汇报,每点到一个家族,便立刻有外门弟子怨恨的望着他。
场中,唯一没有心理负担的便是田林了。
他此时神游天外,只想着商誉这一来,可把所有在宗的师兄弟都给得罪狠了。
这是想做「孤臣』,向宗门表忠心?
「商家,数十年起开始劫掠华花郎,死亡人口已达十数万众。是诸家所害人命之总和,恐怕尤多几倍。」
商誉此言一出,那些仇视他的目光全都变成了不可置信。
神游天外的田林也皱起眉头,望向慢慢把摺子合上的商誉。
就见商誉把摺子收进袖口,紧接着跪在地上同项长老道:
「长老容禀,我商家这数十年确实害人无数,但所作所为全是为宗门开矿,同血教没有半点瓜葛一一此事有我涟水峰弟子田林可以作证。」
项长老把目光望向藏在人后的田林,问田林道:「田林,你怎麽说?」
田林不得已站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商誉的背影,紧接看同项长老道:
「弟子曾在商家矿场做过矿奴,虽不曾见商家与血教有勾结,却见识到了商家的残暴就弟子所知,商家徐管事在位时,每日饿死丶累死的华花郎总有小半。
按道理,越贪财的人越知道人力的珍惜,岂可因为吝啬一两碗米饭,而损失掉一个不求回报的壮丁?
因而弟子怀疑,徐管事有草菅人命之嫌,其背后的商家任其败坏自家名声而不制止,属实叫人难以理解。」
「这有什麽不好理解的?」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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