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宋朝云像刀子一般戳进他胸口的话,顿了顿又说:“不许提我!”
李跃进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坐在床上,两条腿翘着道:“你不是说年关路上不太平,准备年后再走吗?咋又要跟车出去哩?”
江知屿从柜子最底下找出一把刀,放在灯下看了看,刀锋发出森冷的寒光,“有些人说我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得让她瞧瞧,我出去一趟,赚的比豆腐佬一年还多。”
“那你带我去呗,”李跃进伸长脖子说:“我小叔总说我没个定性,不许我跟车出去,你悄悄带着我呗。”
“只要李师傅同意,我也不是不行,”江知屿把刀放进刀鞘里,睨他一眼道:“就是一路上饭都吃不饱,还得守夜,就怕有人偷柴油,你想好了,你能吃这个苦?”
“这有啥,”李跃进撇撇嘴,兴奋道:“路上还能跟你做个伴,也带我去见见世面。”
“你妈能答应?”
一句话就给李跃进浇了一盆冷水,陈桂香的竹条子可不是吃素的,只要自己敢开口,免不了一顿揍,揍完以后也别想再出门。
李跃进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无奈道:“肯定不能答应。”
桂香婶子的脾气江知屿是知道的,其实也不过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而已,不像自己,在这个家里妈不在,爹不疼的。
江知屿按下心头的羡慕,佯装发怒道:“知道不能答应还不滚?”
李跃进被凶得连滚带爬离开了江家,走到半路才猛地拍拍自己脑袋,宋家那丫头说有人要绑她,这么大事儿咋就忘记跟江哥说哩?
正要调头回去,突然,耳朵被一把揪住,陈桂香在他耳边怒道:“臭小子,学啥不好,学你爹到处交兄弟,一天到晚不着家,我可一顿好找。”
此时已夜深,黄土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猛地蹿出来这么一个人,李跃进吓得魂都没了,待看清来人,他连忙求饶,“诶,妈,轻点儿,耳朵,耳朵要掉啦。”
李跃进被揪着耳朵被迫往前,刚才脑子里的那点儿想法早就忘光。
“闭嘴,”陈桂香听清远处传来单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一把拍在儿子肩上,说道:“这么晚咋还有人?”
单车声越来越近,还有一道刻意的夹着嗓子的女人的声音在后头响起,李跃进想起村里人聚在一起经常说起的民俗故事,打了个寒颤,“妈,不会是啥脏东西吧?”
“呸,就你这点胆子,也好意思要去跟车,少在这儿丢人哩。”
单车从两人身边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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