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来的,在这嘈杂的集市却清晰可闻。
王永刚的脸变得煞白,在周树林的手里他吃过不少亏,从部队里出来的人,下手是真重啊……
“我,我也受伤了,”王永刚像想到什么,“扑通”一下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我的肚子哟,哎哟,我只是不小心把她的摊子碰倒了,结果挨打咯,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们年轻人的那几下哦……”
“你!”沈忆秋闻言,恨不得冲出来再给他踹上几脚。
沈卫东一把拉住她,“别冲动,看周营长咋说。”
周树林对王永刚的这些把戏十分清楚,半蹲在地上,直视他的眼睛道:“你哪受伤了?我在部队里也学过一点儿,要不给你按按?”
手还没用力,王永刚猛地从地上蹦起,肥胖的身躯此刻无比矫健,“不用麻烦了,我开玩笑哩。”
周树林指了指被踢翻的箱子,“现在你跟宋同志好好道个歉,再把她的东西摆放好,看她同不同意原谅你,若是不同意……”
“我不同意,”宋朝云往前几步,大声说:“他对我敲诈勒索,这里的乡亲都能替我作证,我要去派出所举报他!”
宋丽萍走过来,拍拍宋朝云的手,“大妮儿,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表哥替你警告过就算了。”
宋丽萍可以说是村里的传奇,她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
不少人劝她再嫁,可都被她拒绝,毅然决然地挑起家庭的重担,照顾年幼的孩子和眼瞎的婆婆。
她的美名,整个公社都是知道的。
更别说周树林参军以后在部队屡屡立功,退伍回来还成了民兵营长,上任以来,村里的治安比以前好了不少,因此大家对她更是敬重。
她的道理宋朝云都懂,可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她紧咬着下唇,内心激烈挣扎着。
一方面,她确实对王永刚的所作所为恨得牙痒痒,不希望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另一方面,她又深知宋丽萍在村里的地位,她的话不能完全不顾。
而且,她也明白,即便是把王永刚送去派出所也最多是一个治安处罚,关不了多久。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咬了咬牙,“姑,我都听您的,他若是有下次,您可不要再劝我了。”
周树林回头看了一眼宋朝云,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转头看向王永刚,“今天宋同志愿意放你一马,还不快滚去给她收拾好?”
说着,周树林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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