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炸开,玄色身影跌入浴池。
氤氲水雾中,冥邪被锁链贯穿的琵琶骨正在渗血,暗金血液遇水化作游鱼,衔着漆液修补庄云锁骨伤痕。
暗金纹路顺着水波爬上他苍白的脸,与庄云锁骨处发烫的禁制形成完整图腾。
“原来如此。”沙哑的男声带着戏谑,“漆能封魂,水可养魄,庄大人真是好手段。”
冥邪的羽尖无意间轻点她手腕旧疤,金线从疤痕蔓延至心脏时。
蒸腾的水雾在镜面凝成霜花,冥邪抬手抹去镜面水珠时,庄云看见他腕间锁链竟与道观禁制同源。
'你们妖神族也流行戴镣铐?'她故意让漆液滴落水面,破碎的倒影中,鎏金纹路正从妖物眼角褪去。
符纸尚未出手,妖物修长的手指已点上她颈侧:“放心,我对告发朝廷命官没兴趣。”
“不过姑娘这手移花接木的功夫,倒是比漆术更精妙。”
窗外传来更鼓声,庄云突然想起今日是望日。
每月此时,道观种在她灵台中的禁制就会发作。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强撑着冷笑:“既知我是朝廷命官,还不速速......”
剧痛撕裂神魂的瞬间,冰凉的手掌覆上她后心。
庄云在混沌中听见锁链崩断的脆响,禁制化作青烟从七窍溢出。
妖物的气息拂过耳畔:“这道咒印封了你七成灵力,难怪要借漆术遮掩。”
黎明时分,庄云在满地碎镜中惊醒。
浴池空空如也,唯有水面飘着片玄羽,墨色边缘泛着鎏金暗纹。
她握紧羽片时,昨夜破碎的对话突然清晰——当她说要回乡省亲时,那妖物似乎轻笑了一声。
“小心故人。”
马车碾过官道时,庄云又想起离村那日的雨。
十岁的少女裹着兄长染血的麻衣,怀里揣着道观玉牌。
村口共生碑断裂处新增了三道鞭痕。
“大人,前头过不去了!”车夫突然勒马。
庄云掀开车帘的手僵在半空。
记忆中的青瓦白墙化作焦土,村口槐树只剩半截焦黑的躯干。
热浪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焦土中竟混着一缕漆树清香。
她踉跄着踩到块硬物——半截桃木簪,是阿娘去年生辰送她的。
“庄......庄姑娘?”沙哑的呼唤从废墟中传来。
庄云转身时符纸已出手,却在看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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