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便转身离了去,仅朱平清一个于座观书。
刘安人出了房来,见门外芸叶立着,便道:“你转我方才所言于其他丫头。”芸叶遵之而去。刘安人又朝后处而行,正遇着洪氏前来,安人止步问其道:“嫂嫂一行缘何不同随而去,想大哥生意也不便延拖。”洪氏笑道:“此又非为甚么要紧,素日里多闲少活,况城内琐噪,倒不及乡下处,一回一去多有不便,俺今番这一回,多欲留些时日。”安人又道:“宣云何处去也?”洪氏道:“尚未起类。”安人道:“他兄长表姐一行方已离之,也不曾瞧上一番。”洪氏道:“他几个前两日亦不曾少会,今既离之,有甚话语只可下回再叙。”二人又谈上几番,正待互辞而去,只见廷春于一旁赶来,朝洪氏道:“我于后院处假山那地寻过一遭,不曾寻着,故来禀于太太。”安人道:“嫂嫂此是丢了何物?”洪氏道:“我今早寻不着我那玉珏,不知落于何处,问过众丫头俱言不曾见着,故春丫头饭食也顾不得食,同我齐寻。”安人道:“兴许院内不知那个拾着了,欲换几个钱使,藏放着不肯拿出来类。”洪氏道:“咱院内一家的那个少这些钱,便是咱院内那些个丫头,院里拾着一铜子尚交老太太那处,也不晓丢于院内院外。”安人又道:“人心之变多常有之,那个不欲多有些钱两使。若无人瞧见,岂不心下暗喜拾着一大好处么?”廷春道:“目下仅寻得一处,别处尚未找类,我再去细细寻遭罢。”洪氏忙道:“此非紧物,春丫头饭食尚不曾饮类,无消恁急。先去略息一番,吃罢饭再言。”廷春道:“若是越延了,只怕更难觅了,洪太太亦不曾食饭,吾先于院内不曾寻得之处细搜一番,无之则罢。”安人道:“正逢我目下无甚事繁身,嫂嫂可先去,我同春丫头一并寻之便是。”洪氏道:“非甚紧物,若真个寻不着便罢也,何劳驱尊累玉。”三人辞散离之不表。
且言朱宣云已由榻上醒转过来,更衣下榻来,梳了头发,出屋外走。途经厅堂处,遇祖母刘老太于座同吕老、朱天丰叙谈。宣云上前去一一请安问好,刘老太道:“你那表姐表兄方才离之,你倒此时方醒来。”宣云惊道:“怎料及行这般早,还欲说些离言。前脚方去,我才至此,祖母怎的不去唤我一唤?”刘老太道:“我女儿、女婿要去,我怎不可亲送?我叫杏丫头去唤你,谁知你梦仍深,只得作罢。”宣云道:“不知俺爹娘那日领俺回了,不知祖母可会似我这一般。”朱天丰于一旁笑道:“待恁一家过几日去了,俺们自当如今日送你姑母一行这般。”吕老太亦道:“儿孙欲远,何有亲者不嘱送之说。恁待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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