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明一张桂福二人行出,见朱平清而来,笑道:“正欲去找,竟先到一步。”平清道:“陈表姐尚不曾醒么?”陈明一道:“现仍身处梦乡类,因他昨夜时分硬要饮些酒,待席宴将尽时便酒意涌来,幸吾父母同二姑妈先回一步不曾撞着,将其搀回屋内倒于榻就宿,现叫也难叫醒来。”平清道:“幸而未叫宜人得知,不若又须繁叨。”张桂福道:“李表姐昨夜不是也饮些酒?看他比俺两人喝的一般多,此时也定同菱姐一般。”平清笑道:“那倒非也。他起之比我还早些,现同丫头几个备饭去了。”桂福不禁惊道:“想不至他一女子,酒量竟这般好,了不得。”正言语时,只听一旁步声传过,几人转过一看,见为朱宜人到此。几人上前拜过问安,宜人道:“你几人有未曾净面的,趁有现成热水,速去收拾一番。”几人应下,宜人又道:“我看那李丫头倒真懂事,问其母言甚早时已起,同丫头等齐碌。吾现去探视一番,顺势亦帮其一力。”言毕,离身而去。
张桂福二人打得热水,净过脸面。见有余剩,朱平清道:“不妨将陈表姐叫起来梳洗一番,若饭时仍不醒,姑妈又该说些甚么。”几人逐进屋内,见陈菱仍深睡于榻,陈明一道:“还是兄长去唤他为好,若叫我去,扰其清梦,醒来又是同我争闹。”平清笑道:“我同张表弟在此,有何可惧。也罢,我唤他来。”说罢,伸手去推陈菱几推,见其只翻个身子,却不见醒。便又唤他几番,仍不见目睁。张桂福道:“不如眼下只管叫他睡,待饭时若仍不醒,再叫其不迟。”平清道:“如此亦可,幸其昨夜不曾多喝,恐回屋都难类。”几人就于屋内找过凳坐了,几人落座不多时,只听陈菱口中喃语道:“休以为爹娘护着你愈发这般起来。”几人听着忙过去一瞧,见为梦中之语而已。朱平清笑道:“想是梦中同陈表弟争闹。”只见廷春前来,称道:“饭食已齐,太太言要诸位去他那处吃。”朱平清道:“晓得了,你且先去。”廷春见陈菱未醒,口中低语梦话。笑道:“陈姑娘怎睡这般沉,也不唤其起来。”朱平清逐将其昨夜多饮酒,方才又怎的唤他却不见醒说了。廷春道:“太太等现正候着类,还是快些叫醒过来为好。太太如若知晓,不仅恐陈姑娘受责,就是诸位也难卸干系。”平清道:“吾是晓得的,你且先去禀之,就言因些杂事,需稍迟些过去。”廷春应下,辞之而出。
余下几人复至榻前,陈明一道:“且叫俺来一试。”说罢,伸手朝其脸面而去,拧了几拧。只见陈菱眼皮缓开,几人见状心下一喜,陈菱将身撑起,四下一望,对明一道:“你又闹些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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