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就躲在被子里。只有在护士来扎针的时候,她的手露在被子外头,任人随意摆布。
无论苏亭和毕然如何轮流劝解,她始终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死人模样。
到了晚上,外面一阵寂静。
洛嘉掀开了被子,中央空调的低温瞬间侵袭她的每一寸肌肤,满头的汗液瞬间变得冰冷,皮肤变得紧实又干燥,她坐起了身,环顾室内昏暗的场景。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和洛烨居住的那间格局差不多。毕然坐在一张椅子上,抱紧双臂靠着椅背睡着了;而苏亭坐在一张凳子上,趴在床尾发出沉沉的鼾声。
他们睡得很熟,雷打不动。
走廊上的灯光穿过门上的玻璃照在地面上,孤寂感从生物延伸到静物上,在洛嘉的心上烙下一个难受的印迹。
她下了床,脑袋眩晕了几秒钟,定定地站了一会儿才继续走动。她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无法发出声音。
病房门一打开,更阴凉的气体环绕整个躯体,仿佛自己死了,正躺在太平间。
洛嘉走出了病房,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走廊上游荡。天花板上悬挂而下的电子时钟显示此时正是8月2日的凌晨1点,偶尔有病房打开了门,走出来几位家属或是病人,他们同样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肚子咕噜咕噜地响,口腔里一点水分也没有,连口水也无法正常分泌,两片嘴唇干燥得起了皮。洛嘉转身走向电梯间,搭乘电梯去到一楼。胡乱寻找下,她才找到那间小卖部。
她站在冰柜前,被针头扎得淤青又红肿的手背映入眼帘,那只手刚碰到一瓶饮料,迟疑了一会儿后又挪到上方的啤酒区。
最终,她买了一罐500ml的啤酒,还买了一包香烟、一把打火机。
付了钱,她站在小卖部的门口,张望着医院内的设施,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漆黑的。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沾有血迹和污渍,像个流浪汉。
她一边打开啤酒,一边走向不远处的花坛。坐在那里,即便被刚修剪过的树枝戳着后背,她也没有一点感觉。
大口灌下半瓶啤酒后,她熟练地打开香烟,点燃一根。
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是黑暗的。
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无神地盯着地砖看。
当她饮完最后一口啤酒,将地上十几个烟头塞进空罐子里,刚要起身再去买一瓶酒时,苏亭迎面上前,他大声嚷嚷着:“你是疯了吗?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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