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写满了委屈。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的妈妈:“是他们先欺负我的,凭什么我要跟他们道歉?”
那位母亲的神色从不悦逐渐变成心疼,她半蹲在孩子的面前,收敛起暴躁的情绪安抚小孩。
洛嘉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目光在意地落在那位母亲的双手上,看着她轻抚小孩的脸颊,又将小孩拥入怀里……每一个动作都是她童年时期所期待的。
洛嘉的眼神慢慢变得悲伤起来,她转头面向前方的白色墙壁,双目没有任何聚焦点。
事情的经过脱离了她的预料和以往的自我认为,宛如船锚的恨意断了线,锚不见了,船也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仅剩她的茫然。
正午时间,毕然从诊室走了出来。
经过一周时间的治疗,他的气色和右腿肉眼可见地康复起来,不再是那个死气沉沉的瘸子。
洛嘉机械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上前接走他手中的白色衬衫挂在小臂上。
“想什么呢?”
两人一同朝着电梯口走去,距离总在触碰后分离。
洛嘉勉强扬起唇角:“小时候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别的小孩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可以回家找父母哭诉,只有我不能?”
她摁下电梯上楼的按钮,双脚并立站直了身子:“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更没有人可以哭诉,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毕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重新按电梯下楼的按钮。
她回头去看他,深呼吸的瞬间立即将自己的情绪转化过来,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毕然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仰头凝视着电梯门上的数字变化。过了一会儿,他说:“小时候,我一直很希望我爸能早点死,我的爷爷、太爷爷都是封建思想的人,以至于我的父亲多少也是一个不怎么开明的人。总觉得我妈的人生很惨,就跟我爸对着干,但我妈却骂我,把我关进小黑屋。后来才发现是我自作多情,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破坏了家庭的和睦,把不堪的一面挑了出来。”
他呵笑一声,低下了头,脸颊上堆积的笑容是嘲讽、是痛楚。他转头看向洛嘉,那抹笑意逐渐变得无奈:“太二,有时候父母不在身边是件好事,至少他们不会把你逼疯,然后强制性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里。”
洛嘉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心疼,看得毕然挪开了眼睛。
他说:“痛苦是没有比较级的,我说这个事情不是为了跟你比惨……”
没等他说完,洛嘉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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